盛开的妩媚妖娆?她虽芳容丽质,跟那些绝色佳人相比,算不得什么。
“今日膳食如何?”李聿清了清嗓子,坐于漆绘案旁,突然问。
“啊,甚好!”灼染回过神,立即又跪下:“奴婢谢陛下恩赐。”
“充足否?可有不适?”李聿又问,沉冷的声音像是攒了怒气一样,让人生畏。
灼染知他问的是有没有涨奶难受,又毕恭毕敬的答:“回陛下,乳汁虽充沛,却因殿下食量渐长并无不适。”
李聿没在问了,抱了长意一会儿,便离开了,临走时只叮嘱她不能让长意吃太多。
瑞枝和福香走了进来,皆是皱着眉头,一脸的愁容满面。
“圣上怎么又走了?”
二人异口同声,一副“你怎么没留住圣上”的表情。
灼染将睡着的长意放在摇床上,整理好锦被盖住小小的身体,只淡淡的道:“殿下要睡觉了,圣上总不能一直在这。”
“可是以前,圣上不一直留在偏殿过夜的吗?热水我都给准备好了。”福香说。
灼染敛起纷繁思绪,笑道:“以前?以前不过是短暂恩宠,哪有什么天长地久?如今厌了腻了,自然也就走了。”
灼染看的很开,如今她只要在照顾长意时尽心尽力不出差错就行,一边想着,一边拿着棉帕子沾了水,为熟睡的长意净面。因长意实在调皮多动,每次都是待他睡着了才能清洗。
“哎……”
瑞枝与福香各自叹了一口气,便也没在说什么了。
因为她们知道,灼染说的对,在这后宫里头,任何一个女子都不是帝王的唯一,新人变旧人,终是人比黄花瘦,好在这司徒氏是众人皆醉她独醒,也就不会为此而伤心憔悴了。
翌日,夏仕白奉命前来长安宫探望,并带来圣上口谕:戒掉大皇子的夜奶。
灼染皱眉,难为情的看着夏仕白:“常侍大人,现在戒掉夜奶为时尚早,需等殿下再大些。”
灼染有一种危机感,她怀疑李聿是在循序渐进的给长意断奶。
李聿想断掉长意对她的依赖,好将她赶出长安宫,到那时候,她怕是只能在永巷为奴为婢,再无翻身之日了。
帝王一旦无情果真可恨,说翻脸就翻脸,不给你一丝盼头。
“常言道,若要身体安,三分饥和寒,殿下吃太多容易积食,且还消化不良,圣上这也是为殿下好,你可万万不能惯着殿下,切勿等圣上怪罪。”
夏仕白又温和笑了笑,要她起来说话。
灼染问:“奴婢自然不敢违抗圣意,只是若殿下醒来饿了怎么办?”
夏仕白也觉得棘手,想了想道:“可少喂些,比如今夜喂两口,明夜就只能喂一口,一点点的戒掉。”
“可是,可是殿下一旦含在嘴里怎么都吃不丢…”灼染红了脸,实在为难。
“哎,咱家也无法,届时喂些热水给殿下。”夏仕白建议的同时,心里也纳闷的很,他不明白为何圣上突然要戒掉大皇子的夜奶,大皇子虽然愈发身健骨壮,可到底是不足岁的小儿,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圣上舐犊情深,怎舍得这时戒掉他的夜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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