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儿这张嘴,除了咬人便什么也不会说了。”李聿拿起她柔弱无骨的纤手,贴在唇上亲一下,深情入骨。
“聿郎要染儿说什么呀?”灼染趴在他怀里,撒娇的问完,然后甜柔柔的道:“染儿会说想聿郎,会说爱聿郎,还会,还会唱曲儿给聿郎听。”
“说你难受,说你需要为夫。”李聿捧着她的脸,温柔的眼却露着几分少年般的轻狂:“以后再不可疏远为夫,不可与为夫赌气,总之,就是一万个不可!”
“嗯!以后染儿难受便找夫君排解,有夫君在,我才不要隐忍呢。”灼染在李聿密匝匝的青茬上吻着,前一刻还是李聿躺着,她趴着,一瞬间却颠倒了过来。
“嗯哼,染儿要睡啦。”灼染躲避着那双愈加幽沉而又涨满欲火的黑眸,慌乱扭过身儿去。
“现在可有难受?”李聿声音嘶哑,扣住她的手。
“染儿好累,聿郎也是累唔……”呼吸一下被攫住。
“乖,就一次,最后一次。”耳边是李聿低低诱哄,直吻的她晕头转向,失了心智。
再醒来时,已是阳光充裕的午时。
从昨夜到现在,她一直没有哺喂长意,长意一定饿坏了吧。
灼染顿时睡意全无,下榻,准备草草一番梳洗之后去正殿喂奶。
眼前出现一个十四五岁的女孩,一袭墨绿深衣,简便的垂髻梳于脑后,看起来活泼伶俐的,手中端着鸟纹漆盘,盘上放着热气腾腾的食物。她说她叫连翘,是奉命前来服侍她的。
紧接着,另一个与之年纪相仿的女孩也走了来,同样的绿色深衣,容貌灵秀,手中端着绸锦衣物,名曰紫苏,亦是奉命调派来服侍她的。
她们很是恭敬的尊称她为姑姑。
李聿赐了她两个宫女跟前使唤,是不是意味着要给她晋升位分了?
但是,后来发生的一件事,立马又让她否定了这个念头,并且再一次产生了危机感。
先说连翘与紫苏服侍她一番梳洗后,她便急忙朝内殿走去,刚要走出去,瞧见瑞枝抱着满脸是泪的长意走了进来,长意看见她,哭的更凶了,扁着嘴,就像受了天大委屈一样。
灼染一阵心疼,立时接过他。
“殿下都哭成这样,你怎么也没叫醒我?”灼染喂长意喝奶时,问瑞枝。
瑞枝笑了笑,绕到身后给她捶着背:“圣上走时命我等不得叫醒你,要你好好歇着,昨晚可把你累坏了吧?”
灼染秀脸红了又红,如春桃一样爬上一片粉色。
“如此看来,圣上还是喜爱你多一点,瞧你累了都不允殿下打扰你,且还给你配了两个贴身宫女,想是也快晋升了,提前恭喜啦。”瑞枝小声说。
灼染为长意擦拭一番嘴角,看着不远处忙碌的连翘与紫苏,便道:“得之我幸,失之我命,能服侍圣上与殿下我已知足,名利之物莫强求,顺其自然就好。”
“你竟这样通透,倒让我自惭形秽了。”瑞枝一脸的佩服。
“而且能和你们一直待在长安宫也挺好,反正我是哪儿都不想去。”
瑞枝很是感动,福香走来,搂着灼染:“哎呀,你真好。”
三人面面相觑,齐齐笑了。
正这时,常侍徐寿海走进来告诉他们,孟莞莳孟美人来了。
就因为孟莞莳的到来,让灼染怀疑连翘与紫苏有可能是李聿安插在她身边的耳目。
孟莞莳一身鲜艳的五彩雉纹曳地束腰长裙,反绾髻上戴着红艳艳的通草花,更衬的容颜娇艳,清丽动人。逗弄了一会儿长意,见长意把脸埋向灼染怀里,孟莞莳讪讪一笑,然后说了一句:“殿下还小,分不清忠奸,等大了就好了。”
随即看一眼灼染,轻哼一声。
灼染不予理会。
孟莞莳又道:“别以为尔雅替你作证,你就能逃过圣上的眼睛。”
灼染心一沉,面上却波澜不惊:“奴婢不明白美人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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