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依,好几次跑去搅局抢人,圣上虽也顺着贵妃,却对孟美人依旧圣宠不倦。对此,闵贵妃便把气撒在了宣春宫的霍淑妃头上,听说前儿个闵贵妃还为了分炭不均的事儿在宣春宫大闹了一场,二妃关系已然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
没过几日,灼染便得知了武安君闵据上奏弹劾荣国公霍承之事。
到了深冬时节,霍闵两大势力一直暗涌流动处处针对,甚至还殃及到了后宫。
“孟美人的父亲不过是一个小小县尉,别人说啥就是啥,被直接一通忽悠,就把孟县尉给忽悠去了廷尉司,你们猜怎么着,好家伙,直接领着孟县尉去了内设质馆,然后在质馆见了那个东洲国质子兼俘虏的郑鞅,可怜孟县尉领着一家老小乐的屁颠屁颠,还以为是风光进宫看自己的美人女儿呢!”
郑鞅……
灼染心思一动,像是被什么揪扯一下。
没人察觉她神色间的异常,只津津有味的听着妃嫔争宠殃及鱼池的宫闱新闻。
听了徐寿海绘声绘色的描述,福香哈哈大笑:“那孟县尉是傻子吗?连皇宫都不知道在哪儿,居然被忽悠的跑去廷尉司!哈哈,真够笨的!”
“嗨!可不是嘛,孟县尉可是第一次出远门,就连京阳城都是第一次进,更别说皇宫了!”
“那后来呢?”瑞枝问。
徐寿海伸手抓一把瓜子磕着,继续道:“后来孟县尉因为私见东洲质子郑鞅,以通敌罪名被廷尉司的人抓起来了,到现在还被关在牢里呢!”
“圣上也不打算释放孟县尉吗,孟美人如今可谓是万千宠爱集一身……”
“嘁,可别提那孟美人了,因孟县尉犯了通敌罪,她被降为更衣,直接发配到了永巷舂米去了,就因为孟县尉这事儿,霍淑妃也受了牵连,此时正禁足于宣春宫抄写佛经的。”
听了徐寿海的话,灼染不由问:“淑妃娘娘被禁足,谁协理后宫?”
“自然就是闵贵妃了。”徐寿海往嘴里扔了一把瓜子仁,他就喜欢剥的满满一堆瓜子仁,然后一起塞入口中。而后又悄声的说:“听说,那个引孟县尉去质馆见东洲俘虏的人是武安君的人,这不明摆的吗,谁得宠,贵妃娘娘就让武安君灭谁……”
灼染哦了一声,让长意坐在她的腿上,不停牵着他两只手摇啊晃啊的。
闵贵妃年二十,永昌四年进的宫,论资历,自然不比早年进宫的窦贤妃和颜德妃,可谁叫她身居高位呢,正一品贵妃,只与皇后一步之遥,且兄长武安君又是战功赫赫的大司马将军,自然有协理后宫的资本。
皇后之下,是正一品的贵妃,贵嫔,贵姬,以下才是从一品贤良淑德四妃。而中宫无首,司徒云旎云贵嫔被降为才人之后自戕亡故,贵姬虽有位,却无人晋级,无疑就变成了闵贵妃独大。
既然是闵贵妃协理后宫,灼染就得更加小心了,万不能触了她的逆鳞,好在李聿最近也未曾临幸她,闵贵妃的注意力也就转移到了别处。
而此时,宣春宫内,霍献容一袭素白曲裾深衣,披头散发跽跪于案前抄写着佛经。
脂粉未施的容颜苍白无色,凤眸透着恨恸,咬牙切齿:“闵梓南,你给本宫等着!”
“娘娘,刘奔回来了。”似锦小声道。
霍献容当即丢下狼毫,迫切的传刘奔进殿。
刘奔一袭驼色大袖宽袍,跪在那里行了礼,压低声音道:“娘娘,都已安排妥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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