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跪于脚下卑微遵从,双手欲接过长意。
此时长意躺在父皇怀里睡着了,脸上还挂满了泪珠。
这小家伙在明光宫时就一直老大不愿意的吭叽,李聿抱着他时,他扁着嘴,东张西望,欲哭不哭,大眼睛滴溜溜乱转,似在寻找什么人,最后没看见他想看的人,便哇的一声破开嗓子,没完没了的哭。
李聿搂着他坐于文武百官之上,全程冷漠脸的看着,最后哭的他实在忍无可忍,便直接将他抱回长安宫。一路上又哭了好久,等到了长安宫,居然躺在他怀里睡着了。
“殿下尿了,褯子都湿了,要换褯子。”此时,灼染将他趴放在自己腿上,用连翘端来的热水为他擦洗一番小屁股,而后又换了新缝制的暖和褯子。
“嗯嘛嘛!”长意醒了,缩着小脑袋瓜趴在她膝盖上哇哇叫着,口水都流了出来。灼染将他扳过身,他咧开嘴,开心的不行。
“嘻嘻,嗯嘛……”
“殿下是不是玩的很开心呀。”灼染整理着他的棉袍。
李聿站在那里,黑着脸,冷哼一声。
明光宫内一直哭,何来的开心?也就回长安宫瞧见她了才开心。
灼染被李聿这一声不满的冷哼直接冻住,立即敛起笑容,片刻小心翼翼的看一眼李聿:“陛下,奴婢要给殿下喂奶……”
他能不能像以往那样自觉回避一下?
“嗯。”李聿伸手在案上翻了一遍,吐出一个字。
灼染有些难为情。
李聿停止翻动那些小衣物小褯子,负手走近她一分:“朕看着你喂。”
“是。”灼染红着脸,解开衣襟,露着令人垂涎欲滴的耸立雪肤。
李聿黑眸幽沉,默默的看着,灼染的脸更是臊的直红,想要背过身又担心触怒他。
淡淡的沉香夹裹着醇浓的酒气,欺绕着她,在抬头时,却与李聿视线交织。
李聿跽跪在旁,玄色龙袍包围了她,带着野兽般的攻击,像要试图侵吞她。
蓦然间,他捏着她的下巴,带着微醺的醉意,问:“害羞什么?吃都吃过了,还怕朕看么?”
灼染咬唇不语,只看着他,眼眶里蓄满泪水。
“呵,惺惺作态。”李聿力道加重,痛意顿时又钻入几分,只觉的下颚骨快要被他捏脱臼。
“不管陛下怎么想,陛下永远是奴婢的全部,是奴婢的心之所向,身之所往……”灼染不争气的掉了一滴泪,模糊了视线,清晰了忧伤。
“说的好,唯一不足之处便是不该出自你口,你玷污了它。”
李聿抽离,说不出的冷酷,起身走出偏殿。
灼染抹去泪水,低头看着长意,长意亦看着她,伸手摸着她的脸。
狗皇帝生的儿子真体贴她啊,又可爱又体贴,还知道安慰她。所以快些长大吧,长大当太子,把狗皇帝打下的江山快些毁掉。
待喂完奶,李聿近侍走来抱着长意离开了。
不抱就不抱吧,她还乐的轻松。
李聿从长安宫走出来时,宫外形成三两排的逶迤长龙,原来是百官与嫔妃也跟着过来了。李聿皱了皱眉,什么也没说,移驾去了明光宫,接着奏乐接着舞。
裴尽欢趁着人多不显眼,故意落于人后,悄无声息的进了长安宫,灼染看见她时,她系着霜色斗篷,穿卷草纹的华服锦衣,翠钗满头,一身的珠光宝气。
“司徒氏,你真是不知廉耻。”裴尽欢一进来就对着灼染口吐芬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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