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想冲进净坛寺内。
并非故意莽撞,年染染只是觉得进入那座古寺,会获得安全。
早就有了些许智慧只差说人话的大黑猪翻了个白眼,驮着南潇和年染染,慢慢悠悠地绕着净坛寺外围走了一圈。
在察觉此地并无危险后,它才仰起头,小心翼翼地靠近镶有金文的朱门。
南潇早就催动过几次神力,可苦海泛起的波纹,在触及净坛寺门墙的瞬间,就被消解于无形。
年染染也发现这个情况,紧跟着南潇跳下猪背,而后抬手对着大黑猪屁股就是一掌,催动大黑猪顶上前去。
“哼哧哼哧——”
挨了一个巴掌的大黑猪顺势冲锋,一头撞在了赤红庙门上。
“砰咚!”
一道淡银色光芒自庙门上荡漾开来,大黑猪被逼得后退,额头通红,肿成了一大个馒头。
它眼中含泪,委屈巴巴地看着年染染。
“好吧,我说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和妖,都守着大门,不进去呢!”
年染染小声嘟囔着,眼珠子溜溜地转动,想找着能聊天的或者能打得过的。
“哈哈,小妞儿,别白费力气了——我在这里守好些天了,没进去过半个人或是妖。本来我还以为你们俩能开创出奇迹呢!”
从西边茂林中,走来一个面目狰狞的少年。
黑衣贴身,遮住月光。
腰间系着一个有些掉丝还褪色的灰黄香囊。
他逆着月光走来,像是背负了一整片天明。
少年留着一头利落的黑色短发,可以清晰地看到在其头颅和脸上攀附着数道斑驳的疤痕。
其中有一道伤痕尤其细长,自少年的左耳延伸到下巴,犹如刀削。
右眼被黑布笼罩,仅剩的一只左眼深陷,却璀璨如星辰。
少年的面容无疑是英俊的,甚至有些邪性。
就连南潇都必须承认,青崖福地以英俊着称的韩非仁,与少年相比,都逊色了不少。
只是这个少年的语气并不算友善。
年染染在看到面前这个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邪气少年,心中本就窝着火,此时被少年的揶揄给点燃。
烛举洞天的修者,本就以火立命。
十多岁的年染染还是赤子,更不例外。
年染染冷哼一声,回怼道:“期盼我们开创奇迹?所以你自己尝试过了吗?再说了,你不也被拦这儿了吗,还说什么风凉话!”
“哈哈,有意思,小丫头可真有意思哈!”
黑缎罩眼的邪气少年不怒反喜,先是拍掌大笑,然后抬起右手,高呼一声:“兄弟伙,出来干仗了!”
很快,一呼便有人应。
在少年的身后,又有细碎的声音传来。
几个呼吸间,就从一处密林地中,先后钻出来五个人。
新来的五个人中,有一个壮汉的气息最为强大,修为比之邪气少年还要高深,绝对在彼岸境界。
壮汉个头接近一丈,光是站在那里,就是一座高山。
那座高山俯视,而后低头问向邪气少年,瓮声瓮气道:“廿九哥,就这两小丫头,值得我们都出手吗?难道——”
高山回首,视线又落于南潇和年染染。
“廿九哥,俺明白了!”
像是恍然大悟,形若高山的壮汉拍着头惊呼,似有雷声轰鸣。
“她们一定是在扮猪吃老虎,全是硬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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