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让人不禁为之侧目。
路项禹显然被她的气势所震慑,连忙踩下刹车,将车子稳稳地停在了路边。
车门的锁并未被解开,时惜尝试着拉了拉,尽量让自己的情绪稳定下来。
“我觉得今天,我们不太适合在一起交流,如果你还顾忌着在我心中的形象,那就放我下去。”
好大一会儿,车里都没有想起路项禹的回答,时惜的耐心逐渐耗尽,她咬牙,转身冷冷地看向他。
装聋作哑的人在她看过来的那一瞬间毫不掩饰地与她对视,此刻他已经褪去了伪装,眼中闪烁着似嘲弄似讽刺的光。
“无所谓,你能毫无察觉地跟他那样自私虚伪的人待了那么多年,想必我装成什么样你就信什么样。你自诩是他的女朋友,可是他却从来没把你当枕边人,如果我了解的不错,五年了,你跟他还是分房而睡的关系吧?”
好一番话下来,将时惜说得哑口无言。心中那股子愤懑之气简直快要冲破胸膛,她冲动着想要立刻就开口告诉他:“不,你说错了,你说的这些全都是谎言。”然而,残酷的事实却如同一把锋利的剑,无情地刺穿了她最后的防线,让她所有还未出口的辩驳都变得无力。
她的脸色苍白下去,垂眸细听着路项禹的继续嘲讽。
“他有多么无情你不知道吗?你跟了他五年又怎样,他可是连住在他隔壁从小看着他长大的外公都没看过一眼。时惜,我爷爷就快不行了......临走前他只想再看看这个外孙一眼,你能感觉到他的无奈和绝望吗?”
“我从没见过这样荒谬可笑的人......一个人就这么沉溺在自己的世界里,连身边的一切都可以冷眼旁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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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是我今天轻易听信了别人的话......对不起......”
一声道歉柔声地从时惜的嘴里吐出,整日下来的担忧心痛化作了实处,她试探着向前,从背后抱上言朔劲瘦的腰肢,将脸紧紧贴在了他的后背。
原本内心极其复杂的情绪,在这一刻仿佛完全消失了一般,甚至就连她那失落和愤懑的心情,都在感受到言朔肩头传来的温度时,像一阵烟似的飘走,离开了她的身体。她的心境变得平静而安宁,仿佛所有的烦恼都被那温暖的肩膀所驱散。
她轻松又欣慰,闭上眼睛继续说道:“对不起......我也不该说那样的话......”
“我不会离开你,永远都不会......”
身前的人一直没有反应,只是在听到时惜最后的话时才微微抬手遮盖上了那个被他亲手掀开的画。
他很快转过身,抚上时惜的肩膀,轻轻将人拉开些距离。
“以后,不要轻易说出这样的话......你应该离开,至少,你现在,应该离开我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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