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乱感才逐渐停歇，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张教授已经带着我浮出水面，刚出来就听见他问：“怎么了？”
我浮在水面上缓了缓，检查了一下氧气余量，惊讶于刚刚这短短几分钟竟然消耗了三分之一的氧气，但是刚刚在水下我分明觉得马上就要窒息了。
“没事，之前差点淹死过一回，这会儿有点不太舒服。”我摘掉氧气面罩，呼吸着海面上新鲜腥咸的空气，觉得整个肺部都湿润了。“不用管我，你下去帮他们找沉船。找到了我再下去。”
原定计划就是我们先下去找沉船，找到了就上来换氧气瓶，然后下水正式进入沉船墓。看样子我短时间内是下不了水了，但我不想耽误计划，就让小哑巴先下去找。
我现在脑子很乱，想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朝他挥了挥手就游回了船边爬了上去。
船上的人看我下去没多久就上来了，阿宁他们公司一个男人就问我是不是出事了，我摇了摇头，“没事，我有点不太舒服，先上来了，等他们找到我再下去。”
我脱了潜水服就去驾驶室找船老大，他是当地人，叫蔡文基，大半辈子都在海上讨生活，知道的肯定很多，正好趁阿宁他们都不在，我有点事情问一下。
“蔡叔，我有件事情打听一下。”驾驶室我们一般是不进去的，船老大也没想到原本已经下水的我会突然闯进去，转头就想把我赶出来，看样子还记着中午那条鱼呢。
我也不和他争辩，和他一起走了出来，继续我的问题：“我想问，您知道禁婆香吗？”
不知道是触犯了什么禁忌，船老大的脸色一下变得很难看，示意我别再说，左右看了看，做了几个手势，嘴里还念叨着妈祖娘娘勿怪勿怪。
妈祖的名号我是听过的，沿海的人民都信奉妈祖娘娘，这是他们的海神。我对这样庇佑民众的神明很有好感，也不知道禁婆这几个字如何触犯了忌讳，也跟着在心里念了一句得罪了。
告罪完，船老大才看向我，问我：“你没事问这个做什么？”
白昊辰给我讲过一点禁婆，我以为就是沿海传说的水鬼一类，和什么水猴子啥的是一类的，但看船老大这个表情完全不像，遂摆出一副求知的样子。
“是这样，我先前淘到一个香炉，卖货的告诉我那是禁婆骨香可以安神。我瞧着那东西是个海货，想着您是海民，就想着问问您对这东西了不了解，使用起来有没有什么禁忌？”
我说话时是刻意将禁婆两字念得特别轻，表情也特别诚恳，船老大看样子有点被我打动了，迟疑了一会儿才交代我：“那东西的确安神，但不可常年使用，否则会遭到反噬，变得人不人鬼不鬼。”
“哦？这其中可是有什么说法？”我做足了好奇的样子，一整个好奇宝宝，船老大看着我，过了好一会儿，最终给我讲了一个故事，一个禁婆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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