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是小花打来的，我刚按开免提，那边就传来小花略带焦急的声音：“听说二爷那边找到了一个叫秦守的人？”
“嗯，我们刚谈好合作，怎么了，他有什么问题？”
这人有问题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我现在开始好奇小花又查到什么，能让他也不淡定了。
“六年前，秦守死在尼泊尔了。”
这话有些太奇怪了，前面开车的吴邪都忍不住回头冲电话那头的小花叫：“解大花，你别话说一半，什么叫死在尼泊尔了？”
隔着电话我都能感受到对面小花复杂的心情，他整理了一下思路就开始讲。
“我接到繁星的电话之后在圈子里问了一句，很快就听说了秦守这个人，本来打算联系他，二爷先动手了，我就没再掺和。”
“但听说这个人脾气不好，我就让人顺手做了个背调，发现秦守从尼泊尔回来之后性情大变，但偶尔又会恢复到和从前一样，前后判若两人。”
“我打电话联系了尼泊尔那边的人，刚好我的一个伙计认识这个秦守，他的可靠消息，六年前在德赖平原，秦守就死在一场火灾里了。”
事情奇怪就奇怪在这里，尸体是小花的伙计亲自去认领的，但第二天尸体就不见了。
没想到没过几个月这个伙计就听说秦守回国了，并且开始疯狂研究塔鲁族宗教，那时候他就知道出事了。
介于两人只是点头之交，伙计也没有把这件事情广而告之，待在这一行里，见过的奇闻异事可太多太多了，死而复生，也许只是最常见的一种。
这次要不是小花这个东家亲自打听，我相信这个秘密会被永远埋藏，直到秦守自己暴露。
“这秦守还真是表里如一的人如其名，真的不是人啊…”
我忽然感叹一句，把对面正在给我们讲述细节的小花啧了一下。
“繁星，你们如果要带上这个秦守，最好提前做些防范。当年那场火也许不是意外，据我的伙计说，那场火非常怪异，不知从何而起，又十分难以扑灭，而且秦守的死状非常惨烈。”
“尼泊尔民族众多，每个民族都有自己特有的宗教文化，很难说秦守不是死于某些当地人之手。”
小花说的很有道理，我也怀疑秦守是在尼泊尔看见了什么不该看见的东西，但小哑巴却忽然开口了。
“这应该是一种仪式。他用自己的躯体，和某些东西做了交换。”
某些东西这几个字用得十分传神，我听得不由自主露出笑容，问：“那复活后的秦守还是他吗？”
毕竟秦守表现出来的样子并不是完全换了一个人，偶尔他也会恢复成之前的模样，只是这两种性格的切换实在是太衔接了，我对他是如何做到写一点深感兴趣。
“这只是我的一种猜测。”
小哑巴的猜测一般都是有事实依据的，我没接话，等着他继续往下说。
“他应该是用自己的身体和那位活女神做了交易，活女神就在他身上，他要带活女神去到一个特定的地方，也就是古田山。”
“秦守的行为和思维都还在人类的范畴内，但那个东西也能听见看见我们。路上要小心。”
对面的小花对于这种灵异事件并不熟悉，他只是叮嘱我们注意防范，说了没两句那边就有人叫他去开会，电话就挂了。
看着已经挂断的电话，我又看了一眼手表，现在已经晚上九点了，还要开会，小花这日子过得未免也太苦了一点。
“这么晚还在开会，看来最近解家要有大动作了。”吴邪感叹了一句，也不知道在是叹小花的苦，还是在感他自己的甜。
“小花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情，解家太庞大了，想要伤筋动骨不是一件容易事，且等着吧。”
接下来的几天，我和小哑巴一直待在家里不曾外出，直到胖子的航班在杭州落地，我们才在吴山居附近的一家烧烤摊子上聚头。
夜里的风非常寒，我裹在羽绒服里缩成一团，胖子一串又一串地撸串，还搭配一瓶冰啤酒，看得我直皱眉。
“大冷天坐在这里吃烧烤，不是脑子被驴踢了就是把驴脑子吃了…”
我吸了吸鼻子，嘟囔一句，默默张嘴吃掉小哑巴送到我嘴边的肉，然后又把脖子缩回围巾里，杭州这湿冷比长白山零下的雪风都可怕。
看我都快流鼻涕了，胖子给了我一个你这也太不中用了的眼神，喊老板给我倒了杯热水。
我一个白眼怼回去，指着这一条灯火通明的街道反驳道：“你看看这偌大一个杭州，除了我们谁坐大街上吃饭！老板看我们的眼神都跟看傻子似的！”
胖子自己没占理，也没法儿反驳我，摸了摸鼻子，嘿嘿一笑，“那胖爷我这不是怀念一下和大家在杭州街边吃烧烤的日子了。要不是现在没有小龙虾，胖爷我高低吃三盆。”
“不过还真别说，这家店和那里面见过的一模一样，味道也分毫不差。”
我知道胖子说的是那个梦里，看小哑巴都一副轻车熟路的样子，就知道他们几个可能没少来过这家店。
“快点吃，吃完跑路，老娘要回屋里吹空调！”
追忆从前也可以在合适的时候来，谁家好人大冬天坐在路边吃烧烤，路过的狗看了都要说一句有病。
但我还是由着他们去了，只是默默拉紧外套拉链，再揣一只小哑巴的手在口袋里暖着。热水都没有他暖和。
吴邪也吃得很带劲，在胖子和我打嘴仗的时候，他已经悄悄干了一把牛油小串了。
胖子发现时已经晚了，只来得及从他手里抢救回最后一根，咬了一口就没了，塞牙缝都不够。
“油这么大还吃这么多，晚上闹肚子可没人管你。要我说你们南方这烧烤太小家子气了，塞牙缝都不够的，吃个啥儿劲儿啊！”
胖子一边吐槽一边吭哧吭哧撸串，我吃不下什么，偶尔张嘴吃一口小哑巴的投喂。
结果他们几个越吃越带劲，胖子干掉最后一口啤酒，又扯着嗓子喊老板加了一大盘子烤串。
这家伙的胃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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