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思索，然后回答道：“身后应是两根手指。”
得到正确答案后的陈灵昀顿了顿，于是想要再次换一个方法试探。
可是却先听到了白泽的话。
白泽轻轻晃动折扇说道：“帝尊，不用怀疑，我的确已经死了，站在您面前的，只是一段记忆……或者用千年之后人间的话来说，是一段影像而已。”
白泽目光始终平静，似乎对于自己的死亡根本不会产生感情波澜，平静的可怕。
他平静的继续说道：“我能够以诡道算出千年之后您的名字，身份，性格，借此来推断出您来此之后的心态，反应和忧虑，然后一步步的推算出您要说的话，以及我该做出的回答。
但人力有穷尽，仙妖亦是如此，我能推演，却不能算尽一切。
若是您再试探，变化已达千万，哪怕是对我来说，想要答对，也不可能。”
这是白泽的解释。
同时，也验证了陈灵昀的猜想。
白泽是真的已经死了。
眼前的白泽，甚至都不算是一个真正的实体，而是一段以特殊的力量保存的一具如同‘傀儡’般的影像。
其作用就是以录像的方式，播放千年之前某个人说过的某些话而已。
可这个猜想的验证，其实比陈灵昀证实眼前的白泽没有死，还更加可怕……不是吗？
因为白泽这个已经死去千年，竟然真的能够在千年之前预料此刻的一切！
……这就像是，陈灵昀如约在三天后观赏了那一场发生在华夏N市新城青豆镇的‘蚂蚁大战’，结果不出所料，每一个场面都与预测的一致无二……
这才是令人头皮发麻的事情！
试想。
一个这样可以准确预知推测出未来发生的一切的人，他如果想要操纵一个人的话……
那个人的人生会是什么样的？
再试想。
一个这样的人，能够预知推测出未来发生的危机，他又怎么会……死？
同时。
这样的一个人，在千年之前，明明就已经知道真正的敌人是仙界仙帝！
既然如此，为什么不在那个时候，就将这位三界最大的敌人击败？
还要苦等千年？
直至今天？
除非……
“是的。”
白泽的话同时响起。
“我们……不可能杀死一位帝级。”
白泽平静的声音一字一句的说道：“哪怕是您和冥帝，再加上两界之力，也不可能摧毁一位帝级的所有生机。
尤其是仙帝已经得到了一道不被天道控制的全新力量。
或许能赢一时，却不能决胜，依然后患无穷。”
白泽的话明明平静温和，可听在耳中的时候，却感觉无比冰冷刺耳。
他说：“所以，即使明知敌人是谁，我也不能够告诉任何人，更不能让三界去打一场注定失败的战斗……”
“于是就将这场灾难推迟千年，让千年后的人，去承担一切？”
陈灵昀的目光闪烁，但眼里的情绪并不太好。
就像是听了一个故事。
故事中的主人公面对强敌时，觉得自己胜算不大，于是退却了。
他回家之后，告诉自己的后辈们，那里有一个强大的敌人，你一定要谨慎对待，并且击败他……
你说，此刻那位主人公的后辈们听到这个消息时，应该怀揣着什么样的心情？
就像此刻的陈灵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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