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头头训斥道:“你们都在干什么呢?一起先对付那个少年!”
黑衣人们立刻心领神会,原本围攻杰克的人,此时也调转刀头对准张本。
这群配合默契训练有素的战士们,试图与张本一决高下。
少年徐徐前行,语气轻佻又傲然,“螳臂当车。”
黑衣人们不想坐以待毙,他们一齐起身,十几道影子融入了空气中的水雾之中。
他们在空中急速的前行着,像是十几把锐利的刀刃,刃尖闪烁的寒芒,如同黑夜中划过的星芒,长长的一条银色尾巴,拖曳着锐利的锋芒。
但陨星终究是陨星。
张本轻抡唐刀,火焰耀闪,如炽烈的白日,以蒸腾的温度,灼烧着周边的一切。
白日开始了行动,那团火焰迅速窜出。
十几个陨星从另外一个方向杀来。两者相互奔跑,其间的距离正在急速的减慢着。
杰克此时只能充当着看客,他错愕的看着那太阳对星辰的激烈战斗,在白纱一样的水雾之中,只能看到刀光剑影,和时不时迸发的火焰。
战况如何,战斗怎么进行,都不是肉眼可以观测到的。
“他们估计还要再打一会儿,你要不要坐一坐。”
苍老的声音响起,黑衣人头头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站到了杰克的身边。
杰克眼神一凌,手刀便已经挥出。这是作为战士的直觉,也是杰克敏锐洞察力的体现。
而这一击蕴含着“最强天选者”七成力量的手刀,在下一秒,居然被那个听声音无比年迈的黑衣人头头,给凭空接下了。
而且仅用了两根手指头。
看似随意的伸出了两根手指,却牢牢的夹住了杰克的手掌。
杰克另一手攥拳,还要再战。
“得了吧!”黑衣人头头早已经看出了杰克的意图,“你没那个本事杀我的。还不如就这么坐下来,陪老头子我歇会儿。”
杰克愣住了,倒不是因为这个老者轻而易举的识破自己的战斗企图。因为这么多年的战斗经验,早让杰克明白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事情。
光是在那个枯树丛生,尸骸遍野的莫名岭,这位不可一世的“天选之子”,就曾见到过超越自然的神明之力。那个身后竖立着巨大狐狸的男人,似乎一抬手,便可以荡平一座山丘。
作为一个普通的人类,杰克早已经明白了自己和诡异,甚至是和那个手持唐刀的嗜血少年之间的差距。与此相比,他与这个老者之间的差距,还不算大。
真正让这位久经沙场的天选者感到疑惑的,是这个带着一大堆人来刺杀自己的苍老的黑衣人,在此刻,居然没有一丁点的敌意。
杰克参与过各种各样的战斗,从加勒比海上与毒贩的械斗,到中东腹地之中与恐怖分子的血战。这位年纪不大的青年,早已经是在生死线上盘桓过无数次的人了。
他可以很清楚的洞察到一个人是否对自己有“敌意”。他也很难说得清这所谓“敌意”是什么,究竟是某种人与人之间产生的磁场,还是来自动物的自保的先天本能——因为无数次的肉搏与厮杀,早已经将这位受人尊敬的拳击手,变成了一只披着人皮的野兽。但无论如何,这种气息,是会被他感知到的,如果一个人想要对自己发动攻击,杰克总是会在第一时间发现,并且作出反应。
他将此归结为:无数次出生入死之后,上天对自己的眷顾。
但是如今,杰克却无法在这个老者的身上感知到哪怕一丝一毫的敌意。
老者一副淡然的模样,盘腿就坐在了地上,“你不坐?那我先坐。没必要总想着打打杀杀的,我来这里,又不是为了杀你的。不用对我有那么高的戒备。”
“你觉得我会信你的话?你带着十几个和你一样打扮,见不得天日的家伙突然出现在这个旅游区。你的第一刀就试图把我脑袋从脖子上砍下来。而你的手下们,现在还在和我的同伴,进行着刀刀见血的鏖战……”杰克一脸不爽的回怼。但却十分自觉的坐在了老者的身边。
杰克感知不到老者对自己的敌意。而作为一个出身名流世家,恪守礼仪的绅士,他也选择不做攻击,静静的坐在老者的身边。
好在老者身边的人是杰克。如若是某个整天吊着一副死鱼眼的少年,可能会是表面上井水不犯河水,但是什么时候悄摸给一刀就不好说了。没准连这老头埋哪都想好了。
“你们是谁?”杰克刚坐下,就迫不及待的问道:“为什么要在大庭广众之下对我们动手?”
老者呵呵笑道:“年轻人,不要这么猴急。我只能告诉你,我们的这次行动,可不是为了杀你们。”
“那是为了什么?”杰克伸手指向了战场的中心。
火光和白芒还在交锋着。
不时间白雾之中就会升起一团血渍。
又有两个黑衣人成为了张本的刀下亡魂。
“算上这两个人,你总共已经死掉了五个手下了吧?”杰克虽然看不清战场上到底在发生什么。但是通过地上的尸体估算,如今剩余的袭击者,已经剩下不到十人了。
老者看到自己的同伴一个个身亡,却没有一丝一毫的伤心与悔色,反而是一副看戏的模样。像是路人在看一场和自己全然无关的动作电影。
老者的整张脸都被蒙的严严实实,只有一双眼睛还暴露在外。那灰色的眼眸,带着几分讥笑在看水雾之间的战斗。
杰克猛然间想起,自己好像见到过类似的眼神。
八岁的时候,少年杰克偷偷跟着家里庄园的园丁出去,到了镇子上完。就看到了人生第一场的斗鸡比赛。
观众们围在斗鸡场的周围,一边叫好一边花钱买某只鸡获胜。
被训练许久的鸡从笼子里放出来,开始相互厮杀,它们用尖利的喙相互攻击,撕扯下来对方的羽毛和皮肉,两只鸡都浑身是血,都支离破碎。但是斗鸡场的老板,却以一种冷漠到极致的眼神,看着那两只鸡。
两只鸡是斗鸡场内仅存的生物,他们从出生起便被安排上了相互攻击的使命。他们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而战斗,鸡的视线很窄,只能装下这个斗鸡场,满地的血肉碎片,无止境的厮杀,胜利者会回到灰暗的鸡笼,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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