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居然用你爹的腿脚来赌。”
“哈哈哈,你女儿真不幸有你这个爹。”
“快赌啊,看看还能赌什么”
这四周的声音更加验证了陆行隽的想法,他有种说不出来的反感。
听桥默默地看着他,直到他的剑眉皱起,她才笑笑,“如何,这人性的恶?”
陆行隽想了想,“来找师父以前,我就见过一些。”
她忽然正面对着他,伸手拍拍他的脸,手就这样贴在他脸上,“那你杀过人了吗?”
陆行隽:“……没有。”
她的手并非看上去那么冷,他还能感受到她手上的茧,是练剑练出来的茧。
“真乖。”听桥的手还未放开,而他也绷着没动。
不过,在找到仇人以前不先沾上血,到时又怎么能狠下心,稍有差池,可能就会被反制。
这可是过来人的经验,当初她第一个找的人并非是齐豪,而是另外一个,只是她当时还不够狠,竟被他卖血引她出漏洞然后趁机逃脱。
那次之后她便有心锻炼了自己,她也不杀无辜之人,做了伪装去官府那拿了悬赏单,砍了一些江洋大盗采花贼,顺便还领了悬赏金。
由于用的不是她常佩戴的“愁煞剑”,所以还没人知道是她做的,况且那也是在找齐家算账前的事了。
听桥收回了手,心里盘算着过些时候就让他去接悬赏单,从容易的开始。
想想她这个师父还真是体贴。
听桥瞟了眼赌桌,转身把陆行隽推了过去,“我也来赌一局。”
赌桌上有人问:“怎么,姑娘,你这是要拿你弟弟当赌注?”
听桥笑了声,“不行么?”
似乎是承认了这个身份。
又有人问陆行隽:“嘿!小子你姐姐要把你卖了你不伤心吗?”
陆行隽却是抬头望了他一眼,淡淡地说道:“她是拿我当赌注,并非是把我卖了。”
所有人都乐了。
还有人笑道:“姑娘,你这弟弟怕不是傻子吧?这怎么能当赌注?”
听桥反倒笑吟吟的,“他不傻,只不过是听我的话。”
又是一阵大笑。
听桥:“若是我赢了,我要老胡家的桃花酿。”
很快就有人应,赌局这便开始。
而十足把握的听桥又怎么会输,不过一会便将那人赢得面色铁青,极为轻松。
“明日我会过来这里拿酒,你可记得送来,不然……”后面的话她没说,但是那人懂的。
他若不亲自送酒来,这赌场的人就要找过来了。
“我们走吧。”
街道上不算热闹,毕竟这里来往的人底细不清,基本很少有人在街上闲逛。
听桥和陆行隽这般悠闲游走的姿态也算得上特别。
陆行隽悄悄看了她一眼,觉得她今天好像很开心的样子?和往常发呆的模样不同。
是的,这些天他也稍微摸清了她的性子,看着冷漠但其实是在发呆。
那样的姿态他多少也能理解一点,甚至在想或许他日后也有可能像她那样。
“哎呦!”一小孩急急冲撞过来。
陆行隽没躲,因为不是撞在他这边。
只是他没想到,听桥竟然也没躲,任由那小孩撞了过来。
似乎还有些颤抖?
陆行隽惊讶,担心她是否不舒服,“师父?”
听桥此时已听不进他的话。
她不由自主地在那粉妆玉琢的小姑娘面前蹲下,抬手将自己的帷帽摘下,双手略有颤意。
小姑娘看了看她,然后甜甜地喊了声:“姑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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