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愿在回忆昨夜之事。
“如烟,没有人,我脸上的伤是昨夜起夜的时候,不小心磕到的,与旁人无关。”
黎夏找了个理由,搪塞过去。
这个仇她自己会报。
“小姐,从今日开始,如烟要宿在你房里。”
如烟听后,心中自责。
都怪自己没有在小姐身边,才会让她受伤。
“如烟,我下次会小心的,你还是睡自己屋子。你知道的,与人同房,我不习惯。”黎夏摇了摇头。
幸好原主从小就有这个习惯。
有人陪寝,她就会睡不着。
“可是……”
“好啦,你家小姐我如今已今非昔比,磕一下,碰一下,不会有事的。”
如烟还想再说些什么,黎夏启唇打断了她的顾虑。
———
禅房。
了尘回去的时候,暗卫就跪在石阶上了。
他身上的衣袍被雾水打湿了,高高束起的发丝上,还有眼睫上,都挂着雾珠。
想必在此跪了大半夜。
“主子,属下自知失职,特来领罚。”暗卫嗅到清冽的檀香,头颅磕在了石阶上。
后院的那位可是主子心尖上的人。
他却因为腹痛蹲坑,给了有心人可趁之机。
身为暗卫,他连歹人放了迷香都没察觉。
若不是主子突然前往,恐怕此时已发生了无法挽回的事。
届时。
别说他这条命了。
恐怕他有十个脑袋,也无法抵罪。
了尘驻足,“自行去领三十大板。”
暗卫失职在先。
好在他及时赶到未酿成大祸。
死罪可饶,活罪难逃。
“属下领命。”
暗卫磕头道。
主子能罚他,他就松了一口气。
三十大板已是主子开恩。
了尘挥了挥宽袖,“下去吧。”
他耕耘了一夜,彻夜未眠,眼睑下有着淡淡的青色。
暗卫领了罚便躬身退了下去。
了尘回到禅房换下了昨夜的僧袍,重新穿了一身素色僧袍。
洗漱过后。
他便若无其事的在禅房内做起了早课。
了尘执起佛珠,坐在蒲团上,他闭上眼眸,薄唇微启的默念佛经。
他原以为自己能心静。
脑海浮现的那张脸,让了尘知道,他已不能再心若止水的面对佛祖了。
昨夜的意外给他敲了一个警钟。
楚子誉自然不足为惧。
可他们如今的身份,他无法时时刻刻护她周全。
了尘本意是想等到除夕。
然后现在别说两个多月了,就是等两天,他都觉得时间长。
他要将计划推前。
午后。
了尘估摸着黎夏差不多睡足了,他朝着后院走去。
“了尘师父,我家小姐身子不爽,今日谢绝见客。”
了尘的身影刚出现,如烟就伸开双臂挡在了他面前。
“身子不爽?”了尘不动声色道:“你去问问你家小姐,贫僧也不见吗?”
黎夏还从来没有将他拒之过门外的时候。
了尘也就想当然的以为是她的侍女会错了意。
如烟点头,“是的,了尘师父,我家小姐说了,谁也不见,这其中也包括了了尘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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