怔了。”
陈时让没理他，视线依旧落在景如月身上。
原本蹙着眉头不太高兴的韩讼，听路昭如此说，便偏头朝外看了一眼。
他认识景如月，毕竟是自己学生的母亲。
再想起之前陈时让对他说过的话……
也忍无可忍地说了一句：“你疯了！”
陈时让收回视线，淡淡睨他一眼：“你一个绝情寡欲之人懂什么？”
“你……”
“哈哈哈哈绝情寡欲形容得好贴切。”路昭笑得直拍大腿，“你俩都是奇葩，一个清心寡欲不喜欢女人，一个就喜欢嫁过人的……”
话没说完，就见两道利刃扫来。
吓得他立马闭嘴。
韩讼冷哼一声：“不要拿我与他比，他不知廉耻！”
陈时让倒没生气，只慢条斯理地回了一句：“你清心寡欲怎么不升天呢？”
‘扑哧……’路昭再次破功，忍不住大笑起来。
桑宁端着托盘走进来，见他笑得开心，便忍不住问：“路太医笑什么呢？这么开心，说出来让我也开心开心。”
“他俩……”他正要说，韩讼一把捂住他的嘴巴，拧着眉：“闭嘴！”
桑宁也没当回事。
她领着人将菜和酒上齐了，然后看着三人扬着唇角，声音娇脆：“三位慢用，有事再叫我。”
陈时让微微点头。
桑宁转身就走，却在抬脚之际突然回头看向韩讼。
正捂着路昭嘴巴让他闭嘴的韩讼见她突然朝他看过来，立马抬眼看过去，两人视线对上，桑宁突然笑了。
她长得偏媚，这一笑更是如四月春花，艳得耀眼。
“韩夫子。”她粉唇微启，“你将路太医的嘴捂得这般严实，不会是在背后说我坏话吧？”
韩讼一听，立马将路昭放开，一张白皙的脸气得通红。
“你胡说什么，我一向行得正，从未在背后说人坏话！”
桑宁：“哦？那就是当面抨击喽。”
“你……”
眼瞅着两人又呛起来，路昭忙道：“桑掌柜误会了，我刚刚只是在取笑他清心寡欲不喜欢女人罢了。”
桑宁一听来了兴致。
她眨巴着明亮的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面色涨红无地自容的韩讼：“韩夫子长得这般俊俏竟不喜欢女人？”
“……”
“那真是可惜了。”桑宁一脸惋惜，不像是装出来的，“白瞎了这一张明星脸……”
眼瞅着对方要爆发，她轻笑一声，转身离开。
待门关上，韩讼死死地盯着路昭。
路昭忙安抚他：“桑掌柜不是外人……”
“路昭，你不如去做个长舌妇！”
韩讼一甩衣袖，坐到了陈时让身边。
陈时让看他一眼，拿过酒壶，将他酒盏倒满。
正气得满身是火的韩讼，二话不说，端起酒杯，一口喝了下去。
“哎……”
路昭想阻止也来不及了。
“咳咳咳咳咳……”韩讼果不其然给呛住，因为没喝过酒，原本就通红的脸颊，更是被白酒辣得咳嗽不止。
路昭见了，忍不住叹气：“我说表哥，咱能别惩罚自个么？”
陈时让倒了杯茶递过来，韩讼喝了几口，这才好受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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