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带他过来见咱!”
朱慈烺点了点头,又朝朱纯臣道。
“他见父皇,是干些什么?”
“好像是陛下想要号召群臣捐钱,问骆养性如何想,并询问群臣身家……”
朱纯臣不敢隐瞒,他回话说。
“看来父皇缺钱缺得很啊!”
朱慈烺感慨,心说,历史上的崇祯募捐,恐怕马上就要上演起来了。
到时候,可就好看了啊!
“是啊,倪元璐倪大人,前些日子出一个,铸大钱的主意,可是如今也行不通了!”
朱纯臣在一旁发着感慨。
“怎么?”
朱慈烺有些诧异,怎么连铸钱都铸不成了,朱纯臣手一摊,解释说道。
“铜料不够!”
好吧。
北京城如今连铸钱的铜料都不足了。
听到这,朱慈烺一阵沉默,心里南迁的想法,愈发坚定。
因为守北京已经没有必要了。
群雄逐鹿,北京城就是那只被追逐的鹿。
看似拥有这座城,就意味着逐到了那只鹿,得了天下,实际上嘛?
简直就是呵呵!
天下大势,在人心向背,在兵强马壮,在财力雄厚,在铳炮犀利,一座城哪有那么多意义。
这座城,放在大明朝的手上,已经是一个累赘了。
或者说,放在当下任何一个势力手上,都是累赘——北方的经济已经土崩瓦解了。
而北京城又是一座消费城市。
而不产出任何资源。
在这样的情况下,这座百万人口的城市,在谁手上,都是巨大的负担啊。
朱慈烺正坚定着自己的想法的时候,骆养性这个锦衣卫的大特务头子,名列贰臣传乙编第六十七位的贰臣,步履匆匆地过来。
骆养性看起来浓眉大眼的,似个忠良,身穿着一身华丽的飞鱼服的他,显得威风凛凛,见了朱慈烺,是连忙下拜行礼。
“臣骆养性见过太子殿下!”
出乎骆养性预料的是,当他作势要跪下时,朱慈烺并未搀扶他起来。
这让他只好结结实实地跪在了硬邦邦,脏兮兮的黄土地上,可行礼过后,跪在地上,低着头的骆养性,却迟迟未听到朱慈烺让他免礼的声音。
这让他有些尴尬,是起也不是,不起也不是。
这时,骆养性的身前,朱慈烺却是猛然间冷笑一声。
“来人!”
“在!”
一旁,被朱慈烺提拔到身边当侍卫的几个御马监老兵,随即站了出来,正好站在骆养性的身后,死死地将他按在地面上。
而骆养性虽然是锦衣卫指挥使,但这是毕竟不是武侠小说,他也不可能像那些影视剧里面的锦衣卫高手那样,挣脱几位侍卫的束缚,然后大杀四方。
他是一脸的不解。
“太子爷,您这是,这是干什么啊?”
“哼!”
朱慈烺冷笑一声。
“骆养性,你刚刚是不是在父皇那边,离间本宫与父皇父子?”
“臣,臣冤枉啊!”
“冤枉!”
朱慈烺冷笑一声。
他从怀里一掏。
“看看这是什么?”
“这是?”
骆养性一脸的懵逼,他看向了朱慈烺手上的东西。
这是一封信。
信上面用火漆封了口,火漆已经被拆开了,信封上面,写了一行馆阁体小字,上面赫然写着,前明锦衣卫指挥使骆养性与大顺永昌皇帝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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