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蛛丝马迹被父帅觉察,现在一看到这张请柬的时候,他也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一听到靳少寒说的“五十大寿”四个字的时候,靳冀青原本不怒而威的脸上,更是青筋暴突,“老子才刚从战场上受伤下来,他徐守福好意思在安庆办大寿,我让他寿堂变丧堂。”
靳少寒看得出来,靳冀青这次是真的发怒了。
“徐守福好歹,也算得是安庆中有头有脸的人物,何况军中一向所需,他是有求必应,请父帅前去,也无可厚非。”靳少寒故意装作不懂,在靳冀青的面前,有些时候可不能够太聪明。
靳冀青冷哼了一声,一双剑眉气得都快竖了,“你难道看不出来吗?这是故意借着做寿的名义,向我施压呢!”
他指着靳少寒手中那张请柬,气得就连手都在发抖,“他徐守福是什么人,云飞的亲舅舅,这次在前线他犯了错,都还没下惩罚,才刚回安庆,就立刻做寿给老子看,那小子是越来越不耐烦了。”
靳少寒岂会看不懂这一层面,只是现在有靳冀青自己亲口说出来,靳少寒才不算得是搬弄是非,才好接口。
“大哥……应该不是这个意思。”
“老子就应邀,我倒要看看云飞那不成才的家伙,能联合他娘舅闹腾出多大的风浪。”靳冀青气得脸都绿了。
徐守福是靳云飞的亲娘舅,在这安庆之中与靳家可谓是强强联手,向来相依相偎,故而靳冀青在这皖地独霸一方,也算是站稳了脚跟。
既不亲近北京保皇党,也不受广州黄兴革命军的编排,独霸一隅。
整个安徽省都在他的掌控之内,俨然是安庆的皇帝,这都离不开一直以来徐家的财富支撑。
如今,靳云飞才出了错,靳冀青都还没给出处分,徐守福就这么耐不住性子了,也难怪靳冀青会生这么大的气。
“那……父帅此约,是打算赴与不赴?”靳少寒开始有了另外一种感觉。
怎么此宴,偏生设得这么凑巧,难道就真的……只是为了靳云飞不受处分而想给父帅施压这么简单吗?
“赴,为什么不赴?”靳冀青却显得激动了,显然,他独霸一方,从未被人这么编排过,他这一口气是断然咽不下。
按照他的性子,这一场寿宴,谁都是有手段的人,谁都想拿对方开涮,就看谁有能耐了。
“还要你和我一起去赴宴,谁敢在寿宴上说一个不字,你就帮我毙了谁。”靳冀青脾气火爆,会做出这样的事来,靳少寒也不觉得意外。
“是。”靳少寒不敢推辞,何况,就算是靳冀青不想让他去,这一场宴会绝对不简单,他也不想错过。
只是,下一刻,靳冀青的话锋却骤然一转,“叫你前来,除了是让你一同赴宴之外,却还有另外一事。”
靳少寒安静的站在一旁,等待着父帅的下一句话。
只是,靳少寒却万万没想到,靳冀青下一句话说出来之后,却让他原本站得笔直的身躯蓦然一颤。
但闻得靳冀青是这样讲,“你的母亲……死了该有十年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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