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挂,而这牵挂正好是父帅所最忌惮的,就越不可能是自己的对手。而且,靳云飞让靳少寒知道这事,于他而言,也未必是一件坏事。
最起码,让靳少寒与父帅之间有了隔阂,这样即便靳少寒不成为自己的盟友,也绝对不可能站在父亲的那一方去对抗自己,这就是靳云飞的打算。
靳少寒大抵可以猜测得出,在他踏出安庆的时候,就一直在父帅的监视之中了,只怕是以父帅对母亲的痛恨,沈清影也会遭受牵连了。
幸而的是,父帅受伤了,才让他分身乏术。
可是,现在父亲的伤势安稳了下来了,又与自己说起了母亲的事情,他从来不说的,也不许别人在府里提起,今日……太反常了。
靳云飞觉察到,靳少寒的脸色越发的难看,到了最后,居然就连告别也没有一句,拔腿便是外面跑去。
看到靳少寒此时这么慌张失措的模样,靳云飞却翘起了二郎腿,好遐以待的看着靳少寒的身影远离自己的视线。
“谁的心里都知道,这次寿宴,宴无好宴。”靳云飞的声音低沉沉的,在这偌大的大厅之中彷如一种沉闷古老的回音,“三弟莫要怪大哥,宁愿你得罪父帅,大哥也不想多你一个对手。”
于他而言,只要收拾了父帅这一边,剩下皖北那边靳云帆的事,就不足以道,只要得到了兵权,他便也不再畏惧什么了。
来日巩固了兵权,哪怕逐鹿天下,也自是话下。
靳少寒此时的心中,却满满的都是沈清影的安危,就连靳云飞都知道了的事情,就足以证明父亲是多么在意过。
这样下去,迟早……沈清影会承受无妄之灾。
她与自己之间的诺言,都还在耳边回旋。
三个月……他让沈清影等自己三个月。
在这三个月内,他是想尽快夺得兵权,然后就能够无所忌惮的,将她接回皖地了。
可是,靳少寒万万没有想到,父帅居然会出乎自己的意料,他居然知道沈清影的存在。
如若不是他在前线受了伤,或许,现在在郢城中的沈清影,早被父亲派人下手了吧!
他必须回郢城一趟。
他吩咐着府里的人备车,在下人将车备好了之后,临开车门的那一刹那,靳少寒却挣住了,就如此,车门开着,他紧握着车门把手,怔忡在当处。
许久,许久……
“三少。”车里的司机久久等不得靳少寒上车,故而在车中叫唤着提醒。
三少向来做事也颇有大帅之风,雷厉风行,却不知道为何,今日却犹豫在公馆之前。
缓缓的,靳少寒垂首注视着自己抓着车门的手,似乎在方才那一瞬间,自己被心中的急躁给冲昏了头脑,这么多年来,他几曾这么急躁过?
他扪心自问,确实是因为母亲与沈清影的事情,让自己太过于在意,才会导致他此刻的失措。
他只意识到,如若他现在立刻回到郢城之中的话,莫说是自己一切的计划被打乱了,就连沈清影,也会因为自己这一时的鲁莽,而越发的让父亲容不下她。
为什么她……要和母亲长得那样相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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