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钱洋洋洒洒,在半空中与风嬉戏着,灰白映着洋楼,只有那一口棺材庄严肃穆,沈定乾就如此安静的躺在其中,静听着这世俗中为他争吵的一切声音。
开棺惊尸,是对死者最大的不敬,何况是她的亲生父亲,更是大不孝,这是世俗最容忍不得的事,许姨娘这一哭闹,便将沈清影逼入了绝地。
天越大亮,晨曦早起围观的人就越多,在周边熙熙攘攘指责声中,沈清影逐渐失去了她的据守之地,仿佛在无声之中,流言蜚语就好似一把利刃尖刀,直指她的心脏处,无处再出手。
不是这样的!
杀父亲的人明明就是眼前的姨娘,可是眼前的局面,似乎主动权在她一声哭闹之中,又交还到了她的手中,不应该是这样的。
逐渐的,拉着仵作的手也开始无力的放开。
可是,她就是不甘心,父亲冤死,她无辜作了替死鬼,好不容易她才劝服了吴越将她带到这里来的。
如果现在她退缩了的话,那么等到父亲入土为安,那么一切就真的成了定局了。
沈清影最后只得将目光放在了吴越的身上,希翼着吴越能够在这一刻出手帮一下自己。却赫然发现,许姨娘这一刻的眼光也是放在了吴越身上。
沈清影开始明白了吴越的立场,这个小人本就是墙头草的人物,他只想做那种左右逢源之事,真正该用得到他的时候,是绝对靠不住的。
“父亲不能枉死,公道自在人心。”沈清影怒视着许姨娘,咬牙切齿的,说出这么一句话,好不容易才来到父亲的灵柩前。
只差这一步之遥,一步之遥而已。
她不想……不想就这么放弃。
她侧首,望着这周边的郢城百姓,当中还有不少拿着笔记做着记录的报社人员,沈家老爷枉死,绝对是郢城最为轰动的一件事。
出葬前这样一个对峙场面,更是这些新闻人员不得错过的一场大新闻。
沈清影知道,今日只要自己能够压倒许姨娘为父亲开棺验尸,这些人就绝对足以将她的清白散布。
那个时候,哪怕是许姨娘再如何血口喷人,也无济于事。
可是,现在许姨娘就如此横亘在自己的面前,世俗的唾弃眼光,更如一道鸿壑,阻挡得她止步不前。
许姨娘的唇边,若有似无的噙着一抹得意的笑。
在她看来,沈清影终究还是一只雏鸟,想跟她斗,还差得远。
周边,根本就没有人肯多出言来多说一句,就连吴越吴探长,在这等事态面前,他也不敢妄自下定夺。
沈定乾不比他人,他要是贸然下令支持沈清影开棺惊尸的话,无论结果如何,于沈家宗族宗亲来讲,他都是罪魁祸首。
何况,他只想安逸的当好他的巡捕房探长,其他的事情,也不好再多加干涉。
“沈小姐,如若现在是在灵堂,事情还好办,可是现在是在出殡的路上,惊尸……确实不合适。”仵作小声的对沈清影说着。
沈清影孤立无援,就连她带来的那个仵作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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