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甫一而过,吹动她的发,带动着凌乱,这一刻,避无可避,沈清影双目之中含雾。可她却始终心有不甘,抬首望却这指在自己眼前的这把手枪,反正都是一死……
她一咬牙,忽地整个人腾的一窜而起,两只手紧紧的拽住锦绣的手腕,又是一下的措手不及,将锦绣的手腕一个反转,她手上手枪撞在了船舷上方。
“咚”的一声手枪掉落,砸开了水面的冰寒,那声音是前所未有的悦耳。
沈清影心中明白,目前威胁着自己生命的最大隐患已然消除,所幸的是这艘船上只有她与锦绣两个妇人,她稍稍放宽了心。
她随之将锦绣往着边上一甩,将她甩出了与自己大幅的距离。
沈清影趁此机会起身,朝着船舱内走去,心想找一处可防御锦绣的地方,可这艘船上说到底只是寻欢作乐的地方,哪有什么可躲藏可防御她的。
船舱外,锦绣扶着身子起身,低低的咒骂了一句‘贱人’后,随之也跟了上去。
“我看你还能逃到哪儿去?”锦绣料想不到沈清影竟还胆敢反抗,原本的宫中人,谁个不是赐死之时,向来只有谢恩的份。
哪还有像沈清影此刻这么猖狂的?
一气之下,锦绣也再不顾自己金枝玉叶的身份,冲之上前,一把将之沈清影拽起,想要将她再度拉了过来,却让沈清影一个奋力反抗,失手一松,她往后踉去,沈清影也同样朝着边上跄倒。
在她这一倒之际,但只撞到了身后的红木架,上方一壶青花瓷随声从她身后应声而倒,碎裂在了她的身后。
“为什么,非杀我不可?”沈清影跌倒在边上,见锦绣在这一时半会之内,也跌在地上无法喘息过来,忌惮的问。
“哪怕我欺骗过你,哪怕你看我不顺眼……但是终究我和张勋之间并没有任何越轨的事情发生过,一直以来都是他在纠缠着我,你何苦这么一直以来都对我这般无法容忍,非置我死地不可?”
除却在郢城许姨娘与沈清瑶的针锋相对外,在这举目无亲的南京城内,沈清影第一次觉察到了人心可危。
“只怪你该死。”锦绣忿忿的,只道出了这么一句话。
锦绣说罢,依旧是艰难的起身,一步一步的朝着沈清影走了过去,却一边在口中说着,“我天生高贵,最看不惯拂逆我之人。
你的出现彻底挑战了我的威严,哪怕你和张勋之间真的没什么见不得人勾当,本格格也断断容不得你,要怪,便只怪你人微言轻,在这世道上,像你这样的人连一条狗都不如。”
锦绣这有番赤裸的话,直将沈清影打入了十八层地狱一般。
她知道自己身份卑微,也知道自己无依无靠。可是……这样却不代表她就能够任人鱼肉。
但就在锦绣看似无力的朝着自己前来的时候,忽然锦绣伸出了一手,一把拽起了沈清影的发,将她一拖,便拖出了数米远的距离。
这才看到,随着锦绣将她拖出来的痕迹,从她的身后随之血迹斑驳的迤逦了一道红色触目的痕迹。
却是方才,那一壶青花瓷倒地碎裂的时候,将她所伤,这才无力躲避锦绣的逼近。
此时的血,从她倒地的地方一路蜿蜒,为这斑斓的花船上,更添一抹红……
而锦绣的杀心,却在这一刻无比的旺盛,“贱人,死在这秦淮河里,才是你最好的归宿……”锦绣一边拖拽着她再度往外面而去,一边言道。
沈清影却无力,只能够堪堪伸出手,带血的手握在锦绣紧拽住自己发根的手,渗染了她的手腕,痛楚……
几欲撕心!
沈清影只能无力,一路任由着锦绣的摆布,双手的血迹即便染透了她的手腕处衣裳,却也无济于事,只有痛楚无度撕心。
随之,沈清影便感觉到了一阵重重的甩脱,她整个人被锦绣往着秦淮河的方向扔了过去,却因为女子的原因,沈清影只是堪堪撞在了船舷的边上。
“锦绣,今夜如能逃出你的手掌,我发誓……你会死得很惨。”在这一刻,沈清影但只将手逞强的撑在了船舷上,勉强的站了起来。
只是,在她强行站了起来的背后船舷,她身上的血迹却一路抹擦,擦过船舷上的木板的时候,触目惊心的一行血迹,裸露在跟前。
“贱人,这句话早在当时金陵城外你就对我说过了,你现在不依然奈何我不了?”锦绣生平,最恨的便是威胁她的人,“想要我死得惨,那也得你有命活得过今夜。”
在听到沈清影这么说之后,她更是加快了步伐,继续伸出了手拽上了沈清影的秀发。
凌乱长发在锦绣的手心中,成了钳制她的最好利器。沈清影有伤在身,更是迟缓了自己抵抗的能力。
却只见锦绣一味的将她往船舷下方按去,瞬间,哗哗水流便在耳边清晰可闻。全身遭在锦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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