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卿身边的一枚棋子,不一样吗?”
她的这句反问,让靳少寒无言以对。
那晚上他的这句话也只不过是敷衍沈清瑶的,偏偏好死不死的,不该听的全都让她给听去了。
在他想再继续开口的时候,门外却是有士兵在报告:“启禀督军,大堂中有人受伤,副官前来请示该如何处置?”
“谁受伤了?”靳少寒有些不悦的问。
“冯殿祥。”
靳少寒本来想草草的打发的,但是一听到是冯殿祥的名字,倒是沉淀了一下。
沉吟了一下,靳少寒吩咐外面的士兵,“我亲自去处理。”
别人还好说,但是这冯殿祥却是这商会的主席,论财力实力全金陵可谓第一,他最不想放过的就是这条大鱼。
故而,他对沈清影说:“你先等我回来,我再和你解释。”他只希望清影能够再给自己一次机会。
伸出手去,隔着这手套轻轻的摩挲着她的脸颊,随后转身走出去。
他的触摸带着溺爱的感觉,即便心里有再多的不舍,沈清影最终还是将眼睛给闭上,不去想太多。
睁开眼的时候,看着这房间里的空无一人,她深吸了一口气,随后也跟随在靳少寒的身后,悄然的下了楼离去。
她不想再像之前那样,懵懂无知了。
门口处,许姨娘被拦下,嘈杂的声音连管家等人也给吸引了过去,管家带着几个人在那里拦着许姨娘。
“我女儿和女婿都在那里面,你们凭什么拦着我啊?”许姨娘的声音拔尖,将沈清瑶也给吸引了过去。
“母亲,真的是你吗?”沈清瑶诧异的说着,声音不大,正想走过去确认一下的时候,却偏偏在这个时候,冯殿祥一头是血的模样被冯晟俊搀扶了出来。
“怎么回事?”沈清瑶被吓得,赶紧跑到冯晟俊的身边,一起搀扶着冯殿祥。
“父亲不小心在酒会上摔倒了。”冯晟俊看着自己的父亲,不明白一向沉稳的父亲怎么今天会这么冒失,居然还受了这么重的伤。
“清瑶,清瑶我是母亲啊!”许姨娘也远远的见到了沈清瑶的身影,被管家叫的那些人拦住了,进不来,只能朝着女儿大声的喊着,一脸兴奋的模样。
果然她在冯晟俊的身边,看这样子应该好事将近了,许姨娘更是欣喜了起来。
可是,偏偏在这个时候,管家身边有个护院喊了起来,“她不就是巷子里那接客的窑姐吗?肯定是来这里骗吃骗喝,这种妓女最不要脸了……”
窑姐……
冯殿祥的脚步也站住了,眉心忽然拧了起来,刚才许姨娘对沈清瑶喊的话他也听到了,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沾染了血迹的脸上,看得出不悦。
“沈家什么时候这么败坏门风了?”冯殿祥忽然吼了一句出来,质问着沈清瑶,“出了一个秦淮花魁,现在还……还出了一个窑姐的母亲?”
这话,显然许姨娘也听见了,原本欣喜的脸色在这一刻忽然也变得难看了起来,她惊诧的看着沈清瑶,忽然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了。
再看这身边这个护院,似乎……真的曾经关顾过她。
她一下子,有种无所适从的感觉,只想找个地方躲起来。
沈清瑶脸上也青一阵,白一阵的。
她侧首看了冯晟俊一眼,有些心虚,如果扯开了一抹笑,对着冯殿祥说:“伯父您不要听这疯婆娘乱说,我母亲早在郢城和我一起逃亡过来的时候身亡了,这个女人肯定是看我在冯家出入,特地出来攀亲戚的,我怎么可能会有当窑姐的母亲呢!”
她说的这话,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许姨娘听到了,忽然她的心揪了一下,沈清瑶……这是在嫌弃自己吗?
冯晟俊是认得许姨娘的,在听到沈清瑶这么说的时候,脸色也忽然变得难看了起来,这个女人……还是那样的爱慕虚荣。
他正想开口的时候,冯殿祥也开口了,“既然不是,那就回去吧,冯家大门大户,出了一个沈清影已经够败坏了,你们沈家要再出一个丢脸的,冯家也丢不起这脸,这简直就是耻辱。”
一边说着,一边走了出去。
这话,全部都落在了许姨娘的耳中,忽然她哭了起来,站在那里有种被人践踏的感觉。
管家让人赶着,“把这窑姐给清开,这里是督军府,什么人也能来的吗?”
窑姐!
窑姐!
这称呼在沈清瑶扶着冯殿祥坐进车子里之后,还是不断的从身后传来,那些话她一句也听不进去,只有‘窑姐’这两个字。
她紧紧的攥着双拳,紧张得连手心都出汗了。
冯晟俊坐在沈清瑶的边上,冷眼看着她此刻故作镇定的样子,不禁嘲讽一笑,故意说:“对了,我有个怀表落在督军府里了,清瑶你先陪我下去取吧,父亲就让管家先带回去清理伤口。”
沈清瑶诧异的看着冯晟俊,不明白他这么安排,到底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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