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现在落在了曹煜的手里。
如果她回到秦淮河上的时候,曹煜是断然不会允许的,似乎,她是真的无处可去了。
她就这么站在原处,无话可答,也无处可去。
曹煜看着她的,几乎是带着央求的语气,“清影,我不强迫你,留下来,我照顾好你们母子,其他的事情我不会强求的,若你愿意的话,一辈子这么相处的话,也是可以。”
他说着,又一顿,深怕沈清影再次拒绝,则又说倒:“不然的话,你难道真的想带着孩子颠沛流离吗?现在外面烽火连天,乱世之下,你又能带着孩子到哪里去,留在我这里,我保证靳少寒也不会再次将你带走。”
他说着,缓缓的牵起了沈清影的手,“我的妹子,我们回去吧!”他温柔的说着,两人径直朝着车子那边的方向走去。
挣脱街道上,便只剩下玉龙你一个人站在当处,脸上的泪痕已然被风给吹干了,她就看着今夜的这一幕,在她的面前上演着。
直到,两个人的离去,她就像是被这个世界隔绝了似的,曹煜的车子离开之后,不知道又过了多久,就连身后戏园子上的灯也被熄灭了。
整条街道上独只剩下玉珑一个人孤孤凄凄的站在那里,对影成双。她也不知道在那里站了多久,偶有风吹过,只见到这路面上的尘土打着卷的追逐着秋风。
她却是没有朝着戏园子的方向回去,随后却是提步,朝着前边,曹煜和沈清影来时的方向走去。
靳少寒这一夜是注定的无眠,被靳云帆打破的局面,他现在也会然有种心甘情愿放手的感觉。
沈清影走后,他似乎一切反而看得更清晰了,当初的不肯放手,今天即便是沈清影在他的面前说孩子不是他的时候,他都没能舍得下心去杀了她。
当那一刻的时候,他就注定是个失败的了,不让曹煜带走她,又将如何?
但是,现在他们走了之后,靳少寒反而落得清闲了,只让人准备了一壶酒,便想要灌醉自己。
这可苦了靳云帆,“你这样难道是想将自己喝死吗?现在是在北平,你万事都得戒备着,当心曹煜在背后又想桶什么漏子。”
“他不敢。”靳少寒冷冷的回绝,依旧是坐在那里,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喝着酒,再没有其他的想法。
反而,靳云帆却是看不下去了,“她都心甘情愿跟着曹煜走了,已经不是属于你的人了,这样也好,断也断了个干净,可是你看看你现在,为了一个沈清影把自己喝成这样,值得吗?”
“谁说我我是为了她的??”靳少寒这下却是不依了,怒吼了出来,“她想跟着曹煜就跟好了,我还能怎么办,我没能像父帅那么狠,我就连枪口堵在她头上的时候,我都下不了手,我还能怎么办?”
反而在这一刻,他忽然就有些佩服起自己的父帅来了。
当年母亲在背叛了他的时候,能那样毫不犹豫的就一枪下去,结束了她的一切,也结束了一切的背叛。
但是,靳少寒就是下不了手,毕竟心中深深的爱着,即便是最难以容忍的背叛,他居然也容忍了。
“我就是个孬种……”他怒骂着自己。
“你不孬,孬的是曹煜。”冷冷的声音,玉珑从这门外站了下来,门外有士兵在那里把守,她进不来,只能够站在那里,但是,在说着这话的时候,嘴角边却是噙着一抹嘲讽般的笑。
“你是谁?”靳云帆上前去问,这个女子根本不认识,但是听这话,却似乎是认识曹煜。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你们是谁,更知道你们不知道的事情。”玉珑说着,想要上前来,却是被门口的是士兵给拦下,她只能止步在那里。
靳云帆却是听着蹊跷,让门口的士兵放行,“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玉珑进门来,眼光却是一直放在靳少寒的身上,不得不承认能和曹煜当这么久的对手的人,也不是什么平凡的人。
他也是一身的凛冽寒气,对比起曹煜,更是刚冷无比。
她说道:“我是说你们还在这里自哀自怨,如果沈清影到时候把孩子生下来,将姓靳的,变成姓曹的,那么你们说,是谁更孬一点?”
她的这话,让酗酒大醉之中的靳少寒忽然站了起来,一下子抓住了她的手,“你在说什么,你给我说清楚,什么姓靳的,又什么姓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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