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这等色厉内荏之人根本受之不住,躺在地上良久才得以翻身起来。
就在他翻身站了起来的那一刻,一沓金圆券从正面抛来,砸得他脸生疼,他诧异的看着靳少寒如此一掷千金,眼中尽有不服之色。
他吴越是爱财,可是更反感别人用钱砸他。
“好好给我办事,有你好处,否则以你吴越在郢城的名声,我想要将你给捅了也是一件再容易不过的事了。”靳少寒起身,整了整一夜在班房里窝得生皱着的衣服。
甫一回首,神情冷冽,威胁着吴越道:“不要怕,就算要捅了你,也会让你全家跟着你陪葬的。”
这一次,吴越原本不服的脸上骤然惊惶了,他自己嚣张跋扈不怕死,但是不代表他身后无所顾忌。
何况,就算真的要翻的话,在这郢城之中,有多少烂账是他自己心知肚明的,他忽然感觉到眼前的靳少寒有一种隐藏着的危险与锋芒。
这种感觉,绝对不是冯家那破落门户所该给他的感觉。
可是,到底是什么样的感觉,吴越一时却也说不上来。
他讪讪的垂首,暂时按捺,“冯少爷说得是,我吴越是经不得戳的牛皮,自然还得顾及家中老小,有任何吩咐,以后定当照办。”
靳少寒算是满意了,指着吴越,“沈清影的事呢?”
“全按少爷说的做。”他赔上笑脸,但是因为被靳少寒那一脚踩得不轻,他在赔笑的时候,脸上也乍露狰狞。
靳少寒终于颔首,道:“这样最好,我就直接带人走了。”他径自朝着办公室外面走去,在他转身的时候,吴越朝着办公室外面大声喊了出来。
“牢房里那女的……让冯少爷带回去。”他喊完话,对着靳少寒再次赔笑道:“冯少爷走好,冯家这次定起了篓子。”
“什么,起……篓子?”靳少寒转身,皱着眉头重复着吴越的这一句话,铮铮的望着他。
吴越被这么一望,反倒又蔫了,深怕自己再说错什么,忙的摆手,“没什么没什么,我多嘴我多嘴了。”
靳少寒见这人甚是软骨头,也没有再多加细究,只去到班房里面,他只想尽快的将沈清影带离这里。
整个办公室中独留下吴越一个人在发呆,他只发觉胸口火辣辣的痛,吼了一句让手下的人拿来药酒擦着。
裸露的胸膛上淤痕一片,一边咒骂着手下人笨手笨脚的同时,一边则神游天外。
“不可能呀,冯晟俊虽然离开郢城多年,但是也是地地道道的郢城人,怎么会连……连起篓子都不懂?”
“这可是走大运的话啊,他不懂,他脑袋被驴踢了吧?”在为他擦药酒的那警察随口插了一句嘴。
吴越瞪了他一眼,一巴掌拍在了他的脑袋上,“你脑袋才被驴踢了。”他说完之后,看着自己打他的手,忽然又觉得哪里不对,遂将手收了回来,继续沉思。
努了努嘴,喃喃自语,“这个冯少爷,怎么都觉得不对劲。”
吴越忽然对着那为他擦药酒的警察说:“去,给我好好查查这冯晟俊的底细,连他祖宗十八代都要翻出来,我倒要看看,这里面藏了什么幺蛾子机关。”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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