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尽去,到了清晨的时候,整个汉江码头则又是陷入了一片嘈杂声之中,一趟客船前来,竟已将票价抬高了十倍,饶是寻常人家都未必能够付资得起,何况现在是逃亡时刻。
故而,在这第一趟船来了不久之后,便从激动到骚乱,最后居然演变成暴动。
沈清影等人离码头甚远,只能够远远的知道前方暴动的波动,但是具体是怎么样,他们也无法跻身上前一探究竟,故而只能够慢慢等待着。
他们相信,船只一拨一拨的将人运走,只要曹军没那么快破城的话,他们都还是有机会离开郢城的。
可是,唯一担忧的就是郢城都督张勋的能力,究竟能不能支撑到那一刻?听着一夜的炮轰声响震动,这让人更加从心里油然起莫名的焦急,都想着尽快搭渡离开这地方。
直到,前方的暴动出了人命,一波更大的骚动,在这群情激奋之下,船老大才将这船票的票价给压低了下来,第一趟客船顺利的出航。
沈清瑶则是在这拨暴动之下,紧紧的紧拽着母亲的衣袖,深怕这暴动波及到自己,从小养尊处优,几曾见到过这么暴戾的场景,不由得从心里打颤。
看着这船只一拨一拨的将这逃亡的人运走,他们距离码头的距离也在逐渐的拉近,沈清萧的心中也开始了焦灼。
越是离目的地近,他就越怕出现什么差错。
一日下来,都不知道运走了多少百姓。
可是,毕竟人多,等了一日之后,却还是不能轮到自己。
依旧是月朗星稀,城外炮火攻击的声音,似乎更是猛烈,肆无忌惮,听得人心惶惶。
一夜,所有的人都在想方设法的要离开郢城这片战场,可是,却有一艘船,在此刻兵荒马乱之际,却朝着这郢城而来。
连续两天两夜的行驶,客船中却传来消息,郢城码头已然成为了难民所,根本不在汉江口停渡,靳少寒闻言,却也无奈,最后只能够在进入武汉地界的时候,便下船改行陆路。
沈清萧的担忧并不无道理,张勋驻守在郢城的时日也不短了,他的为人如何,郢城中人大多有耳闻。
像张勋这等一咋一呼之人,或许在太平盛世还可以镇守一方,但是正值这个烽火连天的时代,他的驻守却消受不了曹煜的连番攻击。
就在他驻守到了第三天的时候,城楼上的军官到都督府里请张勋定夺下一轮战斗的时候,却发现都督府已然人去楼空,他们的张都督已然带着一支亲兵队,以及他的家眷尽数逃离郢城。
一时,郢城中群龙无首,军心顿时大散。张勋的灰头土脸,丢下一城的将士独自逃了,以至于在这一场战役后的时日里,张勋只能够让曹煜当成笑话一谈,不堪入耳,更不配把他当成敌人。
当曹军进入郢城之后,这座形同空城一般的城池,想要抢掠这当中的物资,则更是更加的容易,简直是举手之劳,这也是当时所有军阀难以改掉的恶习。
只是曹军虽然是简单的攻下郢城,但是张勋走的时候,还留下部分军队,在他进城的时候,却也是免不了一场游击似的迂回战。
也是趁着这一刻的混乱,靳少寒瞅准了时机,从城外混入了郢城中。
他知道这此一行的凶险,他与曹煜本来就格外眼红,现下又进入了曹煜刚刚攻下的郢城中,如若是此时落在曹军的手里,他只怕是会死得很惨。
幸而的是,此刻的郢城中,张勋虽然逃跑,但是也混乱无边,硝烟炸毁的民房,军阀一边要搜索对抗剩留在郢城中的残军,一边还要搜罗这城中的财物,倒也是一时乱成一锅粥。
时不时,在大街小巷中,便能听到枪响与军人碰撞的声音。
更有甚之,在这大街处,随处可见曹军中一些兵痞,在民房中搜到一些来不及逃亡的女子的时候,便是不顾一切,扒光了衣服尽情的蹂虐,身子雪白,扒开双腿提枪便上。
尖叫与恐慌,抢掠与肆虐,渲染着民房上未灭的烽烟,到处一派混乱不堪的景象。
从此也可见曹煜打仗虽然能耐,但是治军却未必真的严谨。
靳少寒只能够小心翼翼,在堪堪避开这些混乱,一路朝着沈府的方向而去。
在三个月前,他来到郢城的时候,这里还是一座数一数二的富庶之城,可现在再故地重游的时候,却早已经物是人非。
一路前去,越是看到这般景象,靳少寒的心就越是颤抖。
他亲眼所见到这曹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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