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做。
官颜娘到底还只是一介女流,他萧子卿在这金陵中,还没有做不了的事。
他兀自出了房间,借着这人群的遮挡,他潜到了另外一边的厢房处,四处冷清,少有人涉足,萧子卿也明白这里是什么地方。
在这道上,他也知道青楼中的女子也分三六九等,既然花魁艳压群芳,那么他往最华丽的房间而去,自是没错。
在这秦淮楼的依水方向的房间,萧子卿暗中推开了门,房中一阵暗香幽远,静逸一片温柔,隔着珠帘,他能看到躺在床上的一个妙曼的身影。
烛光摇曳,映着这房中的一览无余,萧子卿将手一挥,将这房中的烛光给灭了,但见得这房中在这刹那间暗了下来。
“怎么突然……”在床上,听得一声女子的声音迭起,淡淡的,柔柔的,确实有种让人将心溶化的错觉,就好像……她!
萧子卿诧异,竟然会在这个时候又想起来。
在床上的沈清影还以为,是半开的窗子外面吹进来的风灭了烛火,她艰难的起身,来到这窗子边上,轻轻的将这扇窗关上。
就在她关上窗子的时候,正待转身的那一刹那,却忽然觉得背上触碰到了一个胸膛,一种撕心一般的痛楚从背上骤然传至心肺,她痛得几乎呼叫了出来。
她上一次的过错,所换来的惩罚是她所无法想象的,官颜娘的鞭刑让她死死的记住了这一次的逃离下场。
她不能接客,这是真的。
因为她真的伤得很重,背上的鞭痕随时都可能破裂,为了不留下疤痕,她只有在现在好好休息,这对于沈清影来说,未尝不是好事,最起码,不用卖笑迎人。
可是,她却没有想到,在自己的房间内,居然还会有外人。
“谁?”就在她想开口询问的时候,身后的那人将手紧紧的捂在她的嘴上,堵住了她的话语。
但闻得耳畔边上传来了属于男人的烟草气息,沈清影顿时整个人紧肃了起来,想开口却也无法。
“你就是花魁?”萧子卿的声音带着莫名的磁性,说话吐纳的气息拂在她的耳边,带着无边暧昧的气息。
沈清影没有回答他,只想找个机会,挣脱他此时的怀抱。
只是,隔了许久之后,却见身后这个男人似乎也没有要动的意思,沈清影再也忍不住了,兀自用力一挣,整个人想要挣开身后的男子。
可是,也就在她用力的一刻,身后的萧子卿将她一推,她顿时再也止不住那噬心一般的痛,痛呼了出来。
萧子卿没有想到她会是这般柔弱,他还没动手,她就痛成这模样,却不知道她是有伤在身,只在这一惊之下怕伤到她,便一放手。
沈清影也没想到他会就此一放,整个人重心一个不稳,跌倒在了窗子边上,她无力起身,只有将手撑着墙面,兀自喘息着,气若游丝。
“你……是谁?”
她苍白着脸,极力的咬着下唇,背上的痛让她连呼吸都觉得是一种奢侈,每呼吸一下就痛一下,痛得她连正眼看一下眼前的不速之客的力气都没有。
轩窗映疏影,疏影隔离离。
在这一刻,萧子卿看着这个倚靠着墙面上痛苦得一脸青白的女子,映着轩窗外花灯的绚烂,依依稀稀,她的美,呈现出另外一种凄楚,直让萧子卿整个人再也动弹不得。
让他如此震惊的,不是因为她的美,而是……
“是你……”他万万没想到,传说中的花魁,会是她。
那晚,几乎他借酒侵犯了的女子,他蹲下了身,看着她如此痛楚的模样,不禁一阵心疼,伸出手,抚摸在她的容颜上,淡淡的怜惜。
“对不起,你可知道……我,好担心你。”这是他肺腑中,最真的话。
她迷蒙的睁眼,痛苦几乎侵蚀了她所有的心智,只有睁眼的这一刹那,这个俊美得过分的男人,这一句温柔,她在这一刻,也不知道是因为痛,还是因为心中这一刹那的空缺被弥补了,她竟流下了泪。
止也不住。
是夜,皖北。
陆风一路风尘,披星戴月,从秦淮河一路回安徽皖北,在踏足这皖北地界的时候,他就在这夜风之中,嗅到了一种别样的味道。
紧张的氛围,就连在风中都能够嗅得到。
“三少……”陆风的第一个反应,就是朝着司令部快步跑去。
风,从这街道上一拂而过,打着转吹起这道上尘沙,迷蒙着,这一片风声鹤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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