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
她是在意沈清瑶的话的。
沈清瑶虽然带着报复性的说,可是她却说得很对,她是个肮脏的贱女人,这一点无论如何,她都洗脱不了。
她一步步的走回去,但是所回的房间却不是自己的房间,而是萧子卿休息的那个房间。
“颜娘……”冯晟俊有些失望。
官颜娘却游刃有余,“冯少爷,回去吧,这秦淮楼的大门随时为少爷您而开,只是替花魁赎身,却得等少爷您接掌了冯家家业再说。”
她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冯晟俊原本已经将这事放下了,官颜娘此时再这么一说,却让冯晟俊又觉得恼羞成怒。
他愤然的一甩,正朝着门口而去。
谁知道他这才刚踏出门口,这门外忽然震天一声枪响,将这秦淮楼里的所有人都吓了一大跳。
一时间,整个秦淮楼才刚松懈下来的氛围,骤然之间又回复了紧张的时刻,较之于之前所不同的是,这一次的风声鹤唳,可与刚才马大少所掀起的波浪不同。
总兵府的官兵静肃在这秦淮楼的门口,排列成行的官兵从朱红门外一路排列到花厅处,并列两行。
中间,却见张勋挺着大肚一步步缓缓的朝着花厅内行来。
“本都督可是听说你们这有一个美若天仙的花魁啊,老子可得见识见识。”张勋是粗人,就连说话都是粗声大气。
何况这粗鄙的话,让冯晟俊听来,跟是嫌恶。
许是初生牛犊不畏虎,他却跨步挡在厅前,拦住了张勋的去路,用那单薄的身躯,带着害怕又无畏的神情,对着张勋道:“她不是你所能染指的。”
张勋闻言,先是一愣,而后又是一个暴怒,面对冯晟俊这种楞头小子,他也不拔枪。光是一脚踢了出去,便是让冯晟俊跌倒在地。
“格老子的,老子在家里受尽那娘们的气,今晚好不容易找了个空子出来寻寻风流的,却碰上这么个晦气的,信不信老子毙了你?”他说着,耀武扬威的却是将手按在腰间的手枪上,作势汹汹。
寻风流的,他是总兵大人,这般阵势来逛青楼,却也真让人无可奈何。
可是,就当张勋将手按在腰间的时候,张勋身边带来的参谋长却忽然将神情一亮,整个人顿时紧张了起来,附耳在张勋边上,细细碎的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但是一边说话的时候,却一边将眼神瞟向了冯晟俊。
张勋听完这参谋长说完的话之后,原本汹汹的气势,在这一刻便也笑逐颜开,“原来是冯家的大少爷啊!失敬失敬,只是听说冯老爷治家严谨,冯少爷这种地方以后就少来了,别哪天不小心,被老子给毙了,这样就不好跟你父亲交代了。”
参谋长是金陵本地人,对于这金陵之中的所有人脉可是了解得甚透。
他方才在张勋耳边念叨着的,也算是变相的帮了冯晟俊一把,禀报了冯晟俊的身份,张勋为了在金陵中与富商拉关系,也不会对冯晟俊怎么样。
可是,冯晟俊却不是这般油腔滑调的手,他起身一付鄙夷的模样,“总兵大人深夜来到这种地方,当真可耻可笑啊!”
一听冯晟俊的嘲讽,张勋原本嬉笑着的脸骤然也沉了下来,两边的胡子拉怂得有些歪斜,他本是个易怒的人,在听完冯晟俊的话之后,本想再次发作。
可是又教那参谋长拉了下来,这次又不知道在张勋的耳边又说了些什么。
但见张勋听完之后,倒也没有发怒,只是命了手下的军士,“来人哪,将这冯少爷给老子绑起来。”
他一声令下之后,冯晟俊即便再如何,也敌不过这些士兵,他被架起来的时候,尚有不服。
可还未等他开口的时候,张勋却又发令,“把冯大少绑回他家去,就说是本都督让他好好管教自家的儿子,别老是在外面晃荡,现在坏人多,当心他家孩子被教坏。”
他说得轻巧可笑,俨然是将冯晟俊当成小孩子一般对待,便在冯晟俊反抗的叫喊声中,架了出去。
官颜娘看这架势,倒也明白了几分,笑着迎了上去,“听闻咱们金陵来了一个可了不得的总兵大人,现在一见,果真雄风斐然,让人折服啊!”官颜娘用葱葱玉指戳了戳张勋的胸膛,一副妖娆的模样,半带挑逗的意味说着。
张勋哈哈大笑了起来,“不错不错,老子喜欢这娘们。”
他向来受锦绣格格的欺凌,什么时候能从女人的嘴里听到这么奉承的话来。“老子今晚可是找风流来的,快把你家那赫赫有名的花魁子给老子叫来,老子喝花酒的。”
官颜娘一听,脸色又僵了下去!
怎么又是找花魁的?今晚可真是事不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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