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影,言下之意,却别有寄托。
一说到总兵府,沈清影顿时沉默了下来,神情之中的凛然也顿时油然。
“这次的事情,都是由我而起,我想我也有必要亲自去面对一下。”沈清影开口说着,心里也多了几分沉重。
官颜娘闻言,也松了一口气。
带着沈清影往张勋的厢房而去,她也一路叮嘱着沈清影,“也不知道这次他来到底是个什么意思。你只管放心,最起码他还不知道萧爷在这里,何况,这秦淮楼是就金陵堂的产业,他张勋的手应该也还伸不了那么长。”
有了这一点保障,官颜娘最起码还是理直气壮。
这一次萧子卿在总兵府吃了这么的一次亏,堂主定然不会这么善罢甘休的,但是接下来会有什么样的对撞,官颜娘一时也不好说清楚。
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先压下来,等金陵堂那边有了动作再说,否则硬碰硬的话,不划算。
他既然点名了要沈清影,那也有个好处,先让沈清影去探探路。
推开了房门的那一刻,房中的香气缭乱,官颜娘在门开的那一刻,也陡然换起了平时待客的那般笑容,摇曳着身姿进去,“总兵大人,花魁鸾仙到了。”
在官颜娘的话语之下,沈清影盈盈踏入门槛。
张勋原本只是听闻这秦淮河边有一个天仙绝色的花魁,他本就是个好爱渔色之人,自是不可能放过。
但是,任之传闻如何,他都只是嗤之以鼻,就只是想看看这传得神乎其神的花魁子到底能够倾城到何种地步。
可是,令张勋大跌眼镜的是,他怎么都没想到此刻盈盈而进的花魁子,竟然是……他的小老婆。
“大胆,”他一时勃然大怒,将桌案一拍,顿时让官颜娘摸不清楚头脑,“你竟然让我张勋的小老婆来这里接客,你这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在张勋的心中,他与沈清影一直以来都是“两情相悦”,当时差点就入了洞房了。只是迫于锦绣格格的压迫,才不得不劳燕分飞。
但张勋却怎么都接受不了官颜娘此刻带来的花魁竟然是沈清影。
而官颜娘也一时惊愕住,“总兵大人,你这开的哪门子玩笑?我的花魁,怎么可能是你的小老婆,再说了,总兵府也从没听说过有姨娘啊!”
张勋还想发作,可是,沈清影却知道张勋的死穴,但只开口问:“张都督此次前来,难道不怕你家那格格?清影可没有第二条命再让格格糟蹋了。”
沈清影故意说得委婉,也替官颜娘解下了此刻的围。
“当天,我们明明快入洞房了,就差最后一步,那娘们……老子,老子这就回去休了她。”张勋骨子里虽然怕锦绣格格怕得要命,可是在外,他还是要这一层面子。
此刻被沈清影这么一嘲讽,他竟然有些受不住,一下子蹦达了起来,便作势往门口冲了出去。
他要是这么一个劲的冲出去,倒是也省了沈清影一番事,只是沈清影却太了解张勋了,他有这个心,却可惜没这个胆。
果然在冲到了沈清影的身边的时候,张勋尴尬的停下了脚步,一副委屈的模样,“小娘子你怎么不拦下我呀?要做出了什么冲动的事,可就挽回不了了,我们好不容易才重逢的。”
沈清影但只淡淡的一笑,她早料到张勋会是这般结果了。
如此窝囊的总兵大人,倒是让官颜娘开了眼界,也在心中不住的取笑这个新来的总兵大人。
张勋见这官颜娘还在这里碍事,一下子打发了她出去,径自将这房门关上,将沈清影拉到了自己的身边,那是万般的呵护。
“小娘子,还好你命大,那时候那娘们想把你推下江,我就一直在心里求爷爷告奶奶的,一定要保佑你平安啊!你可知道,你就快想死我了,我这心肝挠的啊!”张勋在官颜娘走了之后,一付垂涎的模样显露了出来。
这换作在以前,沈清影会不知道如何应对。
但是,现在她在秦淮楼中,还让官颜娘亲自调教了这么久,她倒是利落的躲开了张勋的这番柔情攻势,但只淡淡的捋着自己颈边的秀发。
但只问,“我的兄长,你为何不帮我保下,任由你的格格胡来,人命在你们眼里即便再怎么轻贱,可还是人命,张大人……可真让人失望。”沈清影柔声的质问着,一边在桌子上倒着酒。
面对着沈清影的质问,在这一点上,张勋的确无言以答。
“清影啊,小美人,你这点可不能怪责我,你也知道格格的脾性,她发起狂来,可是连我都打,照样不容情啊!”张勋极力的开脱着,“再说了,那样的情况,我不也有心无力嘛!”
沈清影嘲讽的一笑,“堂堂金陵城总兵,怕老婆,这传出去,不但我沈清影会笑话你,整个南京,恐怕无一人例外吧!”
张勋闻言,顿时脸色变了下去。
今晚,沈清影的嘲讽可是毫不手软,连消带打,无论张勋说多少好话,都是这样硬梆梆的。
“难道你还想老子怎么样?”他忽然一怒,“在你身上,老子可是用了真心的。”他忽然忿忿的一坐,将桌子一拍,几乎连桌面都颤了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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