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种可能——关于迷局,命运给出第三种可能
他们回去后遇到了在阳台洗漱的刘宴安。
黄杨站到旁边等着洗手,边等边问:“刘哥今天起这么早?”
哗哗往脸上扑水的刘宴安看不着对方的脸,根据偏冷的声音大概判断出这是黄杨。
“嗯,早上有项目,我去操场跑跑。你是黄杨吗?”
因为放东西落后一步的江羿绵正好走进来,“我是江羿绵。”
他俩的声音不一样,江羿绵音色宽一点,但音调低。若是平常互相面对面说话还好,现在江羿绵刻意掐着嗓音,刘宴安一时分不清。
他有点不相信:“你是江羿绵?”
江羿绵玩心上来了,继续伪装,“是啊。”
埋头洗脸的人摸索着去够水龙头,边关水边抹脸。
终于把眼睛上的水珠都弄掉后他回头看,然后就看见了站自己旁边的两个人——江羿绵和疑似伪装成“江羿绵”的黄杨。
“刚刚你俩谁说话了?”
江羿绵已经把自己调回低沉磁性的原音,“我们都说了。”
刘宴安皱着眉,“谁先说的我问。”
“我……”
江羿绵还想皮,被黄杨拉住了。
“我先说的。”黄杨说。
刘宴安看看黄杨,又看看江羿绵。
江羿绵朝他摊摊手,“杨哥说的对。”
弄反了,原来是黄杨和疑似伪装“黄杨”的江羿绵。
刘宴安当场给了皮小子肩膀一下,“耍你哥好玩吗?”
江羿绵捂着肩膀,装作自己被打痛了,整个人躲到黄杨后面。
“杨哥救我。”
“我都没使劲。”刘宴安真是个服了这个幼稚鬼。
江羿绵还敢顶嘴,“你使劲我就得躺这儿了。”
刘宴安确实手劲大,平时和他们打闹也都刻意收着力气。刚才又被这小子气了一下,他自己也有点怀疑会不会太用力。
“真打痛了?”
江羿绵的表情略显夸张,“嗯,都动不了了。”
“快让我看看。”刘宴安说着就要绕过黄杨去拿他的胳膊。
站在中间的黄杨最无奈,痛个屁,江羿绵那胳膊一直在扯黄杨的衣摆。
“刘哥,”黄杨往右迈了一步,露出那只还扯着自己衬衫外套的手,“他好着呢。”
刚刚没来得及缩回去的手现在被缩回去了,就在刘宴安眼皮子底下。
“你个臭小子……”
刘宴安这回直接是被气笑了。
江羿绵那大眼睛也不是白长的,看见刘宴安过来就知道自己要遭殃,立马躲到了黄杨身后。
“杨哥救我。”
熟悉的话和熟悉的场景。
黄杨右手往后一探,拽着手腕就把人拉了出来。
他向刘宴安示意,“打一顿吧,太皮了。”
刘宴安举起他的大巴掌,江羿绵见状就是躲。
可是往哪躲,他手还被黄杨抓着呢?
这家伙多聪明啊,直接抱着黄杨的腰,一头扎进了他杨哥怀里。
刘宴安看着背对自己的人陷入思考,这个顾头不顾腚的小子,我要不要给他屁股来一巴掌,给他留下一个深刻的印象呢?
黄杨也在懵,上次被抱好歹有个安慰的意思,这次怎么害怕都能抱上?兄弟之间是这样相处的?
三人之中唯独江羿绵满意乐呵,被挡住的脸一直在偷笑。
小狗开心地想,抱着杨哥不仅能躲开被刘哥打,还能闻杨哥身上独特的味道,一举两得,我简直太机智了。
最终刘宴安决定放弃给江羿绵一个教训,一个原因是小打小闹点到为止,另一方面则是他对拍男人的屁股没兴趣。
于是他改为言语威胁,“江羿绵,你再这样我打你屁股了啊。”
江羿绵相信刘宴安不会真的这样做,但相信是一回事,怕又是一回事。
得意的小狗从黄杨怀里退出来,挣开黄杨的手,一溜烟躲到了黄杨身后。
刘宴安挑眉,这手腕刚才还挣不开,现在又挣得开了,怪事。
不过他现在没空,暂且放过这个皮小子了,“下次再皮我就真打了啊。”
江羿绵虚心接受语言威胁,“嗯嗯,不敢了。”
他们俩休战了,黄杨也就没法再计较刚刚江羿绵抱自己那回事。他抿着嘴,默默打开水龙头洗手。
从旁边插进来一双手,接他手下面的水,是江羿绵。
“杨哥,刘哥他是不是胡子没刮干净啊?我怎么还看见他下巴上有胡茬子呢?”
小狗自己长了胡子,就开始关注别人的胡子。刘宴安的下巴被他瞟了好几次,这不发现了没刮干净的小胡茬。
对方不过是个长了胡子就不想出门的小孩而已,黄杨自己劝自己,这么单纯的人,跟他计较什么。
“那你去提醒他一下。今天他有比赛,而且李茵柯可能要来。”
在女朋友面前是否帅气,对刘宴安来说可是大事。
江羿绵甩甩手,“我现在就去和他说。”
说着就往室内跑。
看在他还知道不对着我甩水的份上,黄杨在心里对自己说,我原谅他这次犯蠢。
刘宴安今天的项目是2000米,黄杨他们过去时那边已经开始检录。
一向赖床的吴青籁难得起了个早,站在跑道边上给他刘哥加油。黄杨提前和同学换了拍摄任务,也举着相机站到了刘宴安身边。江羿绵和赵寒星自然也在,一人给刘宴安说了句加油。
吴青籁困得打着哈欠,半个身子靠着他寒星哥,还在那儿出主意,“刘哥,你也拿个一等奖送给女神呗。”
上次的乒乓球刘宴安最后打到了决赛,却只得了个第二。虽然说厦大给的奖牌内里都是不锈钢,但好歹外头镀层不一样,而且金色比银色好看啊。
刘宴安听了这话想笑,“咱又不是运动员,争啥第一。再说了,真要送奖牌,我上那跑步软件,跑个520,能跑回来一堆。不比这个有用?”
“那能一样吗?”吴青籁斜他一眼,“软件上跑下来的奖牌你们私下怎么送都可以。可是这运动会就不一样了,万众瞩目之下,你奔向她,满载荣誉和爱,那多浪漫啊。”
“我倒是想。”刘宴安对着黄杨的镜头比了个帅气的“八”,又继续低头着摆弄手里的手机,“我一个业余的,跑得快全是因为小时候被我姐追着打,第一哪那么容易。”
吴青籁从中听到了故事,一下子精神了。
“那你就想象着姐姐在后面追你,跑不快就要被追上!”
“弟弟,”刘宴安有点无奈,“我姐搁东北呢。”
“哎呀想象啊,”吴青籁抓抓自己的卷毛,“想象懂不懂?“
刘宴安抗拒地摇头,“不能想,我念叨她,她真来了怎么办?”
“你不说她在东北吗?”吴青籁皱着眉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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