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意——很多时候我们对于他人的猜测都是错的,除非当事人亲口承认。
跨栏颁奖结束之后黄杨和江羿绵去食堂吃饭,吃完饭他们一起去了西校区。
他们在隧道的另一头下了车,公交车站牌后面就是传说中的“情人坡”。
江羿绵看看那块蓝色的站牌,又看看站牌后面长长的步行坡,脸色不善。
看到这个画面,黄杨心头一跳,赶紧拉着人往另一边的石头阶梯走,“我们快点上山吧,快12点了。”
根据那两个女生所说,道观的道长每天12点回来吃饭,他们要是去晚了,赶上人家正吃饭那多不好。
江羿绵想到这里,没空去研究“情人坡”了,拉着黄杨就往山上走。
道观在半山腰上,离山脚有些距离。江羿绵拉着黄杨走了有一会儿,前面的石梯还是长长的延伸到树林里。
“休息一会儿吧,”江羿绵对黄杨说,“这路也太长了,都看不到尽头。”
黄杨抬起左手看了看时间,离十二点还有18分钟。
“我们走慢一点吧。”黄杨说,“时间来得及的。”
“慢一点好。”江羿绵叉着腰,“这边的梯子连个缓冲的平台都没有,全是爬坡。”
俩人在原地站了两分钟,又继续沿着梯子往山上爬。
等俩人爬到终于能看到道观的地方,黄杨后知后觉地想起来一件事。
“我们爬了这么久也没遇到那个回家吃饭的道长,他今天不会不回来了吧?”
“应该不是,”江羿绵指着道观门口的那辆迷你吉普,“他可能是开车回来的。”
“开车?”黄杨吃惊地瞪大了眼睛。
江羿绵轻笑着说:“他都能离开道观去工作再每天回来吃饭了,还不能为了通勤学个车?”
这样一想确实也对,黄杨恍然大悟的点头。
“不单单是他,”江羿绵又说,“其他人应该也是坐车上山的。你看那边那些共享单车。”
黄杨顺着江羿绵的手指往那边看,果然看到了路边停着的一排整整齐齐的单车,蓝色、绿色、黄色都有。
所以说只有他和江羿绵两个人傻乎乎地走路上来?
黄杨张着嘴巴,虽未发出声音,但江羿绵仿佛已经听到了他想说的话。
江羿绵伸手把愣在原地的人拉走,“走吧,待会儿下山的时候我们也骑车。”
俩人走进元妙观大门的时候,殿前有两个穿灰色道袍的小道士,都顶着圆圆的丸子头。
廊边坐着的那个年长一些,看身形是个女生。院里扫地那个年幼一些,看着像是男孩。
黄杨两手前后交叠,弯腰向俩人行礼,“两位道长好。”
江羿绵跟在黄杨身后,也行了一个礼。
廊边坐着的那个起身,回了一礼,然后问:“你们找谁?”
黄杨恭敬低头,“我们找王罗生道长。”
“你们找道长干什么?”右边走廊里传出一道清亮的女声,隔着树丛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院里的几个人都往那边转头。
廊柱后面走出一个人,穿着灰色的道袍,头上顶着一个明显比其他人大一圈的发包。
待她走近了,还能看到发包外凌乱支愣的许多发丝。额头鬓角的发丝像收不住了,冒出来更多。
黄杨恍惚地想,这才叫炸毛呢。
“师兄。”院子里的两个道士弯腰和新进来的道士打招呼。
炸毛道士给他们回了礼,又转头问黄杨,“你们找我师父干什么?”
黄杨扣手弯腰又是一礼,“我们想借宝地一用。”
炸毛道士回礼回的很快,接着又问:“借来干嘛?”
黄杨语气谦卑,“想借宝地风光,拍一些照片。”
炸毛道士想了一下,说:“师父在后院喝茶,你们跟我来。”
说完就转身往走廊上走。
黄杨赶紧跟上去。
那位道长既然已经在喝茶,看来午饭是吃过了。
黄杨恭敬发问:“请问道长,王罗生道长是何时回来的?”
前面走的人步幅很大,风风火火地,“师父今天回来的早,午时一刻就到了门口。”
黄杨点点头,原来不是他们来晚了,是道长今天回来的比平常早。
三人走出廊桥,跨进一道小门,前面走着的道士突然回头问黄杨:“你是山下的学生吧?”
黄杨回答是。
女道士笑着说:“我也是山下的学生。你不必叫我道长,我是俗世弟子,不住在山上。我有俗名,我叫李观真。”
“李同学。”黄杨快走了一步和她并排,“我叫黄杨。”
李同学往后看了一眼,然后问黄杨,“那他呢?”
她问的是江羿绵。
黄杨微微低头:“他叫江羿绵。”
“姓江啊。”李观真沉吟了几秒,又问:“你们是朋友?”
黄杨点点头,“是的。”
李观真又往后看了一眼江羿绵,然后把视线转回到黄杨身上。
她上下看了一圈,发现了黄杨右手手腕上露出来的几颗黄色珠子。
“你右手上戴的什么?”她问黄杨。
黄杨抬起手,把袖子往上捋了一点给她看,“是一个手串。”
说完他才想到这手串是江羿绵在十公里外的其他庙里求的,不是这个道观的东西,担忧自己触犯到了道观忌讳。
“对不起,我这就收起来。”黄杨伸手去摸手串的活结,打算褪下来。
“你不用收。”李观真对他说,“这也是道家的东西,我们不在意,你戴着就是了。”
黄杨就停了手,“好。”
李观真的眼神从黄色的木珠转向白色的平安扣,看完之后她告诉黄杨:“这手串适合你戴。”
这是江羿绵为黄杨求的手串,肯定是适合黄杨戴的。只是黄杨从未提过手串的来源,这位道长是怎么确定它适合的呢?
黄杨问出了自己的疑惑:“道长为何有此定论?”
李观真伸直手去弹路边的枝叶,表情很随意,话语却惊人。
“金木水火土,这串流珠沾了木和金,正好是你缺的,适合养身。”
最吃惊的人是一直没说话的江羿绵。
他往前迈了一大步,声音洪亮炸在两个人耳边,“你看得出来?”
李观真伸手掏了掏耳朵。
黄杨默默地往旁边站了一点。
看到俩人的动作,江羿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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