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杨像只狡猾的狐狸,不断在人群中穿梭,躲过那些乱伸的手,笑着跳完了一支舞。
江羿绵已经走到舞台边缘站着,等着接人下来。
黄杨跳完舞,看到江羿绵过来,就往这边走。
走到舞台边上时,他的表情还带着刚刚的兴奋和激动,“江羿绵,我的任务完成了,原来跳舞是这样的。”
江羿绵点点头,说:“我们回去吧。”
面前的人有些生气,但跳舞上头的黄杨没感觉出来。
“好呀。”黄杨说。
然后他就看见江羿绵朝自己伸出了手。
站在舞台边下的少年伸手环住黄杨的腰,然后用力,单手把人抱了下来。
突然被抱住的人心跳加速,下意识抬手撑着江羿绵的肩膀。
黄杨被抱懵了。
把人放在地之后,江羿绵缩回了手,然后他说:“以后不要来了。”
黄杨正慢慢平复心跳,闻言有些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这么说。
江羿绵微微低头,对着他笑了一下,“说错了,是不要自己一个人来。”
以为对方是担心自己的安全,黄杨就和他说,“嗯,我不会自己来的,而且以后也不来了。”
黄杨不是在骗他,这里消费有点高,两杯橙汁就要一百多,给个小费都要五十块,黄杨以后大概率是不会来了。
江羿绵停了一下,还是没说“只可以和我来”这句话。
他把人带到角落的小沙发,“跳舞累了吧?我们在这边休息一会再回去。”
黄杨确实有点累,现在呼吸都还带着微微的喘。
“好。”
俩人坐了没两分钟,穿马甲的服务员端着一杯颜色很多的酒走了过来。
服务员面带微笑,眼神看向黄杨,“这是那边那位先生送给你的。”
说完侧身向某个方向示意。
俩人顺着他的视线转头看,发现了坐在不远处举杯的人,原来是刚刚一直想贴黄杨那男的。江羿绵皱着眉,伸手把黄杨的脑袋转了回来。
服务生站在沙发前,还在等着黄杨接那杯酒。
江羿绵打开钱包,在餐盘上放了张一百块,这是他今天特意去取的小费。
“端回去还给他,就说我们不要。”
服务生听见他这样说,看了一眼黄杨。
黄杨点头,服务生就把酒端回去了。
趁服务生转述自己的话,江羿绵拉着黄杨出了酒吧。
还是应该像黄杨说的那样,以后都不要来了,江羿绵想。
从酒吧回去的当晚,江羿绵做了个模模糊糊的梦。
梦里是空旷的舞台,光怪陆离的灯光里群魔乱舞,其中有个穿着白衬衫的人影格外不同。
江羿绵盯着那个人发起了呆。
等江羿绵再看周围的时候,发现舞台上只剩下那个清瘦的人。
那人背这对着江羿绵,他周围的灯光自动变成白色,过曝的光从四面八方打过来,薄薄的布料被穿透,照出对方玲珑的曲线。
梦里的江羿绵情不自禁往舞台上走,一步一步靠近独自跳舞的人。
那人绕着江羿绵挪动脚步,舞姿轻盈,身资曼妙。像一条灵活的鱼,围着江羿绵游来游去,却始终不让江羿绵看见他的脸。
梦里的江羿绵终于忍不住伸手去捞那条鱼。
然后他捞到了一截细腰。触手滑腻,微凉,真的像鱼一样。
于是他在鱼的皮肤上摸了又摸。
鱼游不动了,鱼在江羿绵的手上搁浅了,鱼呼吸急促,鱼慌了,鱼瞪大了眼睛。
然后江羿绵看见了黄杨温柔的笑和泛红的耳朵。
然后江羿绵醒了。
酒吧当众跳舞之后黄杨对舞台的抗拒明显少了很多,上台试讲都没那么怕了。
江羿绵和另外两个组员坐在台下看他演讲,台上的少年明显已经适应舞台,连自我介绍的随机热场都变得游刃有余。
看到自己的教学取得了效果,江羿绵成就感满满。
几分钟的演讲结束,同组的两个女生很捧场地鼓起掌来。
黄杨笑着说谢谢,然后走下了讲台。
“我刚刚发现论文里有个地方好像有点问题……”
几个人立刻围在一起看黄杨发现的问题。
离论文提交还有两天,每个小组成员都会仔细检查论文内容,一旦发现不对的地方就会拿出来讨论。
虽然老师说在决赛之前论文可以还做小修改,但黄杨的队友们显然和他想法一致,想在初赛就呈现一个完美的论文。他们都觉得越早发现问题越好。
每天线上讨论,每周两次线下沟通,一次次的修改,只为了更加完善他们共同的作品。从格式到框架,从内容到呈现,从ppt到演讲,每个人为了比赛尽心尽力。
黄杨抬头看自己的队友,默默坚定了要练好演讲的心。
初赛之前黄杨的生活完全被上课、论文讨论、演讲训练、兼职、拍摄和家教占据,他每天都过的很充实。
论文提交之后稍微有一点不同,小组讨论变少了,但是演讲试炼变多了。
当然,这些活动都有另一个人一直参与,那就是江羿绵。
论文提交那天是29号,星期三,特意选的日子,江羿绵说他找人算过,28号不好,29号才是吉日。也是在因为这一次,黄杨才知道江羿绵和自己告白之前是找人算过的。
他有点发愣,因为对方的重视。
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是27号,黄杨上完英语课去教学楼找学生会的王学长,被学长拉着和回校玩的上几届学长们一起到楼下打羽毛球。
这次江羿绵没跟在旁边,是因为他们班团支书喊开会,要组织团日活动,要求全员到齐。
江羿绵下了课,从这栋教学楼望向另一栋教学楼,隔着两排绿树和一条道路,举高了手和黄杨打招呼。
虽然两栋教学楼之间离得不远,但毕竟是两栋建筑,江羿绵需要喊得很大声黄杨才能听见。
下课高峰期,教室外面都是需要换教室的学生,江羿绵这样的行为实在高调,黄杨不得不给他打电话以制止这种傻气举动。
“别招手了江羿绵,”黄杨皱着眉头看对面,“也别喊了,有什么事在电话里说。”
江羿绵的声音里泛着委屈,“杨哥,我们班团支书说要开会,我不能和你一起去交表了。”
他最近跟黄杨跟惯了。两人课表不同,生活圈子也有不同的地方,江羿绵想了很多办法去调整,才做到每天24小时除了睡觉之外8小时以上黏着黄杨,可谓是排除万难。现在这突如其来的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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