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喜欢他,他没有你说的那么吓人。”
“他既然没有那么吓人,那你大前天晚上在鬼叫什么?”沈珠不紧不慢的反问道,她神情冷漠,像一把冰刃要刨开谢呈的不愿直视的真实,“沈时有病,他有病,你不想再受伤,就离他远远地,回归到你们之间正常的继兄弟关系中。”
谢呈听闻她最后一句话,身形一震,“你…知道了?”
“除了谢姨,花园里种花的李伯都知道!”沈珠压低的嗓音带着一股烦躁,“沈时对你简直是事无巨细的好,他从来没有这样过!他要的肯定会更多!”
谢呈知道沈珠在告诫,可听到她说:沈时对他的好从来没人享受过时,谢呈不该有的雀跃起来。
沈珠没发现他的小欢喜,还在语重心长的警告道:“我爸他不管不说是因为沈时是他儿子,沈时高兴,你不介意,他可不会好心的来劝你离他儿子远点儿。”
“沈时能成今天这样,他也要出一份力。”
沈珠十岁来沈家的时候,沈时已经十五了,在她别扭想任性胡闹时沈时给她上了活生生的一课。
有人想巴结沈父,他儿子就来和沈时搞好关系,百依百顺搞的太好了,沈时也对他不错,让那个男孩儿以为他们是正常的朋友关系,所以当他违逆沈时的时候,沈时把他脑袋按在了蛋糕里。
绵软的蛋糕像是疏松的土壤,多了,深了,时间长了,都是要人命的。
过的太久,事情的来龙去脉沈珠已经记得不清了,但她一直记得那个男孩后来被放开时快要窒息的咳嗽,以及泪流满面的惊惧,而沈时就像没事人一样还引他去洗澡。
她害怕恐惧的把事情来龙去脉告诉了沈父,沈父安慰了她,再三交代她不要往外说,又叮嘱她,让她以后懂事些,不要惹她哥哥生气。
沈珠哪敢啊。
她后来听这个男孩儿到处说沈时要闷死他,没人信,沈时十五六岁时就和现在一样是别人家的孩子了,事事都做的很好,模样更是好上加好,这样一个孩子谁相信他会做出那样的事情来。
再后来沈珠就没见过那个男孩儿了,听说是被他爸送去国外读书了。
谢呈听完半晌没有说话,沈珠以为他要幡然悔悟的时候,听见他道:“我会看好他的。”
沈珠定定的看了他会儿,倏地,冷笑了声,“我爸之前也这么想。”
她气谢呈死不悔改,不撞南墙不回头,又在坐回班里时不自觉的心里发酸。
沈时,他命可真好啊!
他是父亲的第一个孩子,本就寄托着希望,又如此不凡,他得到的几乎是溺爱。
现在又来了个谢呈,被咬疼了还要惯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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