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那种一眼望过去就知道是刺头儿的坏孩子形象,五官深刻,浓重的眉眼处有几分星眉剑目的味道,是隔代遗传谢爷爷的,不过从小恶劣的生长环境令他眉目间萦绕着一股不好惹的戾气,轻狂桀骜。
这个班里至少四分之一是花钱进来的,纨绔子弟很多,可和谢呈这种戾气还不一样,他像是一匹误入动物园的野狼。
古人说不可以貌取人,但实际上大家都会如此,第一面第一眼在心里已经有了定论,心里中会自觉的不去招惹。
沈时看见他举手才仔细的看了他一眼。
寻常的一眼。
在外人看来是如此。
*
半年前,谢呈在一家酒吧工作,虽然光顾的都是同\/性\/恋,但谢呈觉得这是一个比较高档地方,他的工资如此告诉。
而老板雇佣他的理由也很简单,长得算是不错,可以丰富服务员的类型。
他确实增加了服务员的多样化,在清瘦,纤细,风流,可爱中脱颖而出,独树一帜的暴戾。
工作性质增加了他的工作难度,和四千五的工资相比对谢呈来说不算什么,一群人中一个能打都没有,只要够厉害,没人敢惹你。
花了一个星期的功夫,就没人敢对着他搔姿弄首了,谢呈很满意。
满意持续了三天,来了个生客。
戴着黑口罩,只露出一双眼睛来。
点了酒,不喝酒,只在吧台上坐着,谢呈路过了好几次,见他拒绝了好几个前来搭讪的人。
谢呈脑子里就一个想法,长的好的,露双眼睛都比那边穿着紧身裤的招蜂引蝶。
十一点,气氛被钢管舞推到了高潮。
火爆的表演吸引了全部人的眼球,疯狂的尖叫和音乐声混在一起,他觉得自己的耳朵要炸了,唯一让谢呈觉得好的地方在于他可以趁机在吧台上稍微休息一会儿。
要了杯白水的功夫,就被盯上了。
“你腰真细。”
声音被埋没在震耳欲聋的音乐声中,谢呈没听清他说了什么,对方的嘴巴也被黑口罩挡着,口型看不见更是猜不出来,只是余光注意到了他的动作。
对方没碰到他,用手虚量了一下,谢呈也不好翻脸,他谨记自己干的是服务行业。
入职十天来,谢呈第一次被人盯的火大。
四分钟的钢管舞,五分钟的热舞,对方不看台子上的表演,只盯着自己看。
上下打量着看。
“看够了吗?”谢呈没忍住。
那人微微凑近了他,特别礼貌的问道:“能帮我点一杯喝的吗?”
他在吧台上坐着,调酒师就站在一米远的柜台里面。
“要什么?”谢呈不想和他纠缠。
“啊?”谢呈没听清,嘈杂的环境下他看见对方口罩动了动,是说话了的。
他朝他偏头,动了下身子,离他近了点儿,还是没听清。
很快,他就意识到不对劲儿,没道理前两句都能听清,这句一直听不见。
果不其然,他一后退,对方流露出了被识破的惋惜。
他是真的不耐烦了,咂摸了下牙花子,一口气把自己的白水喝完,打算另换个凉快地儿待着去。
没走成,事实上,水还没喝完,隔着透明的一次性杯子,谢呈模糊看见他朝自己胸口伸手。
谢呈左手猛地抓住他,放下水杯时,见对方手里拿了一张纸巾,有些无辜的说道:“顺着嘴角留下来了。”
谢呈能听见他说话了,清清楚楚的,毫不无辜。
“谢谢。”谢呈没接,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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