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地看着江杳。
半晌，苏凛才结结巴巴开口。
“若杳姑娘，我，我…”脑子里构思无数次的甜言蜜语，头一回事失效，苏凛垂下头像个未经人事的毛头小子，红着脸不敢多言。
“苏大哥，数日不见，怎的与我这样生分了。”江杳一双秋眸染上水光，惹得苏凛心痒难耐，情急之下竟脱口而出，“杳妹妹，在下心悦于你，不知！”
话未说完，江杳一脸无错得打断，“对不起苏大哥，这些天我才明白，我对苏大哥并无男女之意，实在抱歉！”
终于等到这句话了。
江杳连忙故作惊慌地打断，一方面是给皇帝表明心迹，示意自己是头一回被男子追求迷了眼，塑造并加深自己的清纯无辜形象，另一方面吗，当然是放长线钓大鱼。
听到江杳拒绝的话，苏凛面色一变，他的印象还在江杳给他洗手作羹汤的时候，完全没想过江杳会拒绝他。
怎么可能会拒绝他？
苏凛皱紧眉头，手摸着自己锋利的下颌线，百思不得其解，怎么可能呢。
明明之前她还对他情根深种。
短短半个月怎么可能就不爱他了？
苏凛不相信。
还想细问，就听江杳的声音带上哭腔，“苏大哥，往后我们便是陌生人吧，我祝福你和燕枝妹妹。”
声音很低，低到近乎只有江杳自己能听见。
可苏凛常年练武，耳力很好，将话听了清清楚楚。
苏凛瞳孔微缩，脑子飞速旋转，他不知道江杳知道多少他跟王燕枝的事情，嘴里还想着如何辩解，可看见江杳落泪，忍不住怜惜地上前，想要把人抱进怀里。
江杳往后一退，轻声道别，“苏大哥，再见。”
呕！
服了！
什么东西！
还要跟她动手动脚。
太恶心了！
江杳庆幸自己修炼后身体敏捷，不然要是被苏凛那个普信男碰到，她真的要恶心死。
她提速快步离开事发地。
留下苏凛还沉浸在懊悔里。
早知道若杳会知道王燕枝的事情，他该做的更隐蔽一些。
可是除了他的那些兄弟以外，也没人见过王燕枝啊。
他的兄弟是不可能出卖他的。
苏凛对此坚信不疑，凭空有这种莫名其妙的自信。
既然不是他的兄弟。
那若杳是怎么知道的呢？
突然，他灵光一闪。
面色阴沉沉的，必然是王燕枝那个臭婊子！往日他便让她收敛一点，为着名声着想也不该大张旗鼓地去找他。
偏偏王燕枝完全不听，甚至变本加厉要求他每天都要给她送东西。
这个贱人！
一定是她到若杳面前去炫耀了！
苏凛越想越肯定。
此刻恨不得杀了王燕枝来泄气。
沉思带给他的除了愤恨，还有隐在暗处透着杀意看他的暗卫。
就在刚才，暗卫差点就要手动噶人了。
眼见着两人说得好好的，偏偏苏凛不知死活居然想要动手。
要不是江杳动作快，此刻的苏凛就已经成了御花园的新肥料。
—养心殿—
皇帝听着暗卫的汇报，面色沉静，看不出喜怒。
等到暗卫汇报完，他才掀起眼皮将手里把玩的玉扳指狠狠往桌上一拍，冷哼一声，“事后，刺毒酒一杯，也算便宜了他。”
这已经是看在苏培盛的面子上，留他一条全尸。
“是。”
暗卫回完话，再次隐身不见。
皇帝静坐在椅子上，沉思良久。
苏培盛。
到底是从府邸就跟着他的旧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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