悉，让他定定看了许久，直到被奔跑过来的孩童撞到，耳边响起路人的道歉声后，才抬步离开。
接下来几天。
他都在到处打听关于她的消息。
可惜知情人不算太多，大都被皇帝警告，都对他们那段往事绝口不谈。
就连安家，有安陵容的提前告知，安比槐和林秀，心里既有愧有怨，对傅涯避而不见。
傅涯想要知道真相，实在太难。
直到他再次走进求真阁，看见了白掌柜，记忆就好像找到了突破口一般。
有什么被尘封住的东西正在破壳发芽。
白掌柜！
傅涯眼神一亮走向柜台，“白掌柜！”
“害！你这人吓我一跳！”
白双拍了拍胸口，从账册中抬头看见了个意料之外的人，再想起之前小姐的嘱托，顿时心下了然。
“你是白掌柜！”
傅涯有些激动得语无伦次，他甚至固执的重复着，也不想要听到与自己认知相反的答案。
白双无语点头，“我是白双，这里的掌柜。”
“许久不见，怎么还这般性急。”
四周的顾客有意无意看过来，白双连忙招呼李兰兰过来，“兰儿，先替姐姐坐会。”
傅涯看见前几日的干练掌柜应声过来，李兰兰看见傅涯，“爷您来了。”
“这位就是我上次谈到的大单！”
李兰兰新官上任，哪哪都要摩拳擦掌硬磕，难得遇到个好说话的新客，心情愉悦。
“别贫嘴，这是旧买主，近年都在边关。”
白双领着傅涯上楼，来到他之前询问的三楼。
被白雾包裹住的记忆似乎在层层清晰，他拼着直觉走进书房，看见被收拾整齐的桌面不见曾经堆满的笔墨，再往里走，也与他印象中应该有的东西都不见了。
他在看见白双时觉得直觉是对的。
随着走进三楼。
更是几乎认定了他遗忘的角落里，一定与求真阁，与安家，与她，存在着密不可分的联系。
他的卿卿会是卿嫔娘娘，会是如今被皇上再次晋封的卿妃娘娘吗？
胸口突然加速的跳动，似乎在回应他的猜想。
白双微微一笑。
“傅少爷许久不曾来了。”
“我，曾经常来吗？”
“常来。”白双面色不改得胡言乱语，“当初傅少爷与东家小姐交好，为了给明月姑娘挑选礼物，一来一回傅少爷与东家小姐关系就熟悉许多。”
“明月？”
傅涯诧异，怎么也没想到会在这里听到这两个字。
“是，当年傅少爷与明月感情甚笃，每每回京都会来给明月姑娘准备惊喜。”
白双给傅涯讲述了一个他陌生又熟悉的故事。
故事里，他与明月在边边相识相知相恋。
明月是位好姑娘，她总是在无数个夜里为他守夜流泪疗伤。
他也在一次救下她后，明白了心里对她的心悦。
两人从陌路走到相识再到相爱。
东家小姐便是安陵容，当今的卿妃娘娘。
彼时东家小姐羡慕于他们这样纯粹美好的爱恋，很是期待他们能修成正果，便经常帮忙准备礼物。
没成想多年没见，大家都渐渐失了联系。
“傅少爷和明月姑娘还好吗？”
白双笑盈盈问着，傅涯想起被他冷言赶走的明月姑娘，心里陡然一惊。
怎么可能！
可他明明记得自己对明月毫无感觉。
而且这么多年除了关于卿卿的事情忘了之外，对明月的记忆依然清晰。
莫非，他真的只是忘了两人相爱的过程吗？
傅涯心慌意乱，连连告辞。
而他三番进入求真阁的事情被皇帝知晓了。
皇帝生怕傅涯记起曾经，心虚之下，把人再次赶回边关，并且起了杀心。
也正是这次的杀心。
让皇帝与她的卿卿彻底没了回暖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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