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那药方用了没多久。
她月信就推迟了,一查果真是有了身孕。
确定身孕后,她再次到咸福宫谢恩。
安陵容喜极而泣,她流着泪道,“姐姐心中定是怪我的吧,我这样落井下石的卑劣小人。”
“可是我能有什么法子,皇后佛口蛇心,她恨甄姐姐,若我不从,皇后有的是法子让甄姐姐更难过,我不得不顺了她的心意,日日给甄姐姐添堵。”
她哭得梨花带雨。
见她真心认罪,惠嫔一边叹气,一边为她考虑,“我本以为你如今跟了皇后,会好过得多。”
“不想竟是各有各的难处,罢了,嬛儿那边…你眼下有了身孕,希望你说到做到,便是记着选秀时嬛儿为你的所作所为,你也不该再去惹嬛儿伤心。”
惠嫔声音淡淡。
安陵容不知为何心里感觉有些异样。
回到宫里就去找了太医替自己重新诊脉。
“小主,还是请温太医吗?”
宝娟不知为何,最近安常在请平安脉为何要特意找温太医。
“不,随意请为太医来即可。”
刘畚被请过来时。
安陵容抬眼,让宝娟去门外候着。
宝娟再不愿意,但身份差异,让她不得不听从。
“微臣参见小主。”
“这位大人,本小主倒是不曾见过。”
“微臣刘畚,刚从济州调任进宫,原是被分配为咸福宫惠嫔娘娘请平安脉。”
潜台词就是,他被惠嫔拒绝了。
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
听到这话,安陵容细细打量过去,“原来是刘太医。”
她伸出手。
刘畚立刻摆低姿态诊脉,片刻后他面露喜色,刚要恭喜就被安陵容拦住。
“本小主近日有些头疼,既是疲劳所致,劳烦刘太医开服安神药即可。”
刘畚了然。
他连忙作揖表示没问题。
当天,正好是皇上翻了她的牌子。
安陵容心下焦急。
最后在皇上越来越没耐心的时候,她无可奈何地告诉皇上自己有了身孕。
“只是还差几日才满月,嫔妾不敢广而告之,既怕是诊错了脉象让皇上皇后空欢喜,又怕不慎被人惦记着了道…”
安陵容说得这般直白。
就是念着皇帝会在乎她腹中皇嗣,有意让皇上出手保护她和孩子。
皇帝惊讶后,沉吟片刻道,“既如此,朕会让人好好照料你。”
“你可有信得过的太医。”
安陵容思索一番。
把太医院的人都排出去后,她想到了那个新来的刘畚。
便道,“近日替嫔妾诊脉的太医,是刘畚刘太医,嫔妾觉得可信。”
“允了。”
皇帝颔首,随意说了几句话,离开了安陵容的屋子。
去了对面夏常在的住处。
思及此。
安陵容含恨扫了眼夏冬春,连对皇后的凝视都没有那般恐惧了。
她站起身,在众人打量的视线里,镇定坐下来。
无妨。
她有了孩子,不论男女,都好。
而这一插曲,让本来杀人案审问的肃穆场面有了些许缓和。
即便这些缓和都是嫉妒恨居多。
唯有几个有孩子的嫔妃没那么敏感。
其中一向在吃瓜前线的欣贵人好奇得看向安陵容平坦的腹部,喜道,“这宫里的胎,还真是一个接一个。”
“这个没了那个有了,可见都是命,硬求不来的。”
她脱口而出的话,让流过产或没怀过孕的嫔妃,都无语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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