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云就要被人关进警察局里了。”
李副官走了,依萍却憋不住情绪,“妈,你怎么从来不和我说李副官的事呢,他那么一个大男人凭什么找我们要钱啊,家里的虎皮说拿就拿,你连我上学都没想过要当掉它的!”
傅文佩摇头,有些失望道:“依萍,可云那孩子是我从小看大的,也是你的好朋友,你是上学,可云却是救命,你怎么这么自私,你容不下如萍,也容不下可云吗?”
依萍不可置信地瞪圆了眼睛,她只是想问问妈理由而已,虎皮给了李副官,她也没有阻拦啊。
陆尔曜垂下眼眸,好一场戏,今天真是让他好好见识了一番八姨太。
果然是在陆宅大院里待过的人,转移话题,推脱责任很有一套。
“佩姨,不止依萍想问,我也很好奇,当年老爷子好像是带着李副官上门抢你的吧,老爷子夺亲,你被迫嫁到陆家做小妾,你怎么一点不怨恨李副官呢?”
“而且依萍这次可没说错,李副官从前是老爷子的忠心下属,就算他承受不起可云的医药费,也该去找老爷子要钱,怎么也要不到你们这儿来吧?”
傅文佩说不出个所以然,片刻后,只能道:“我,我是对振华一见钟情的,怎么会怨上李副官呢,他上门来要钱,我身为陆家的一份,总该尽尽心力的……”
傅文佩拉过依萍,“依萍,你带尔曜出门吃个饭吧,家里忙,妈不能做饭招待了。”
依萍哦了一声,和陆尔曜并肩走出小院子。
依萍有些不好意思,“哥,多亏你来了,妈最近不知怎么的,好像有许多事瞒着我,不叫我知道。”
陆尔曜拍拍她的肩膀,“我看佩姨这件事不止瞒了你,还瞒了老爷子那边。”
依萍疑惑地抬头。
“佩姨不让你知道,洋房的人自然也不知道,恐怕是件大事,依萍,你回去多留意。”
陆尔曜叮嘱道。
依萍点点头,“好,正巧我明天想去看望可云,到时候问问可云妈知不知道。”
———
和依萍吃过饭,陆尔曜并没有直接回陆宅,趁着夜色将至,他走进偏僻的巷道,脱下驼色大衣,露出黑皮的一面穿上,再佝偻下腰,完全变了一副体态,帽檐挡住了他大部分的脸。
有人从后望去,只觉得是个有些体面的老人。
直到夜深,陆尔曜停下了绕路的步子,貌似随意停在一户人家后门墙边,轻轻掏出一块砖石,往里看去,只见一朵白色的盆栽小花微微摇曳。
白花,安全的信号。
陆尔曜送了一口气,看来他上次送来的药箱已经被人提走了。
剩下的就是正规交易了,尔曜收回夹在砖石缝隙的小纸条,上面的字迹全是从报纸上扣下来的。
陆尔曜看完,先将纸条揣在兜里,走出老远后,立刻将纸条烧成灰烬。
连着大衣,一并扔在墙角的垃圾堆里。
做完这一切,陆尔曜恢复了体态,大步离开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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