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太后娘娘可是当众夸过姐姐你行事得宜,明明这丧仪也有你的功劳,怎么都叫她一个人占去了。”
纯贵妃缓了缓神色,长长叹息道:“本宫不过帮着调配一些挂白布的宫人们,自然比不过慧贵妃能干。”
嘉贵人拉过纯贵妃的手,仔细分析,“姐姐哪里比不过,论长子,您有大阿哥,论资历,您也是老人了,太后又更看好您,”她拍拍纯贵妃的手掌,“未必没有一争之力。”
纯贵妃垂下眼眸,不发一言。
嘉贵人似笑非笑看她一眼,慢慢撂开手,走去一边,瞥了不远处端着长兄风范的永璜一眼,永璜一怔,情不自禁想起来嘉贵人私下所说。
他的亲额娘是为孝贤皇后所害。
往日宫里不是没有风言风语传过,大家都告诉他不可信,可这次是他偷偷听来的,嘉贵人悄悄给他额娘拜祭,说皇后早就记恨他额娘率先生下他这个长子……
皇后有没有暗下杀手,永璜报以怀疑,可他幼时饱受虐待,甚至吃不饱饭,身子虚弱不堪。
同样是皇子,同样住在撷芳殿,后来的三弟却得了皇后爱护,饮食穿着无一不精。
这不是心虚是什么,皇后明明想神不知鬼不觉料理了他这个仇人之子。
这样的皇后,也担得起孝贤二字吗!
永璜这样想着,面上就带了一丝不忿,跪下的动作变得僵硬。
并排跪着的三阿哥也不老实,屁股有虫似的动来动去,几天下来,他跪得膝盖疼,额娘又要他撕心裂肺地大哭,完全不是人干的差事嘛。
本来以为皇后死了,自己还能不用听太傅啰嗦是件大好事,没想到这罪受的,还不如在尚书房打瞌睡呢!
永曜恰好在三阿哥后面跪着,见他乱动个不停,眼瞧着他即将一屁股坐到自己眼前,永曜不禁皱了皱眉,暗暗用力戳他的腰背,把人戳了回去。
永琪见了,嘿嘿傻笑几声。
永曜瞥了他一眼,看自己笑话是吧,立马袖子一甩,老姜味儿瞬间熏得永琪双眼含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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