艰难产子,慧贵妃更是当着她的面夺走永曜……”
“这些年慧贵妃不许别人说出实情,还教坏了永曜,让他不知世上还有个生母在,”如懿长长叹息一声,怜悯道:“永曜竟然还曾与我这个恩人作对,每次见他,我心里别提有多难受了……”
嗯,怎么说呢,听了这些话,永曜内心毫无波动,甚至有点想笑,如懿的戏文看得倒是挺多,但演戏的本事就拙劣至极。
嘴巴使劲拘在一起,嘟了又噘,张张合合的,脸上的表情是从未见过的多变,委屈不解又故作无奈,很快变化成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样,“永琪,慧贵妃势大,本宫无能为力,只能带你一个去认海兰,可到底,你和永曜一母同胞,海兰心里还是惦记着他的。”
如懿口口声声把自己说成被慧贵妃压迫的可怜人,又恍若无心地揭开了永曜的身世。
但永曜心里只想着,原来如懿不是僵脸症啊。
说句实话,她演得至少比在皇帝面前用心,毕竟如懿在皇帝跟前只会人淡如菊,淡淡说一句臣妾百口莫辩。
在永曜这里,还能唱念做打、佯装作态,想来筹谋已久,话也说得含情。
只是如懿挤眉弄眼的,就差没把心眼直白念出来,永曜只觉得眼睛被辣到了。
这般蠢的演技,竟也能在后宫存活这么久,真想把她塞进先帝妻妾里进修几年。
就算他真是稚龄孩童,也不会被这种演技骗到吧,至少换成海兰上阵啊,还能顶个亲母光环。
如懿这时才像看见永曜似的,惊讶地张开血红唇舌,“六阿哥,这,本宫说的你没听见吧,若是让慧贵妃知道了,还不知要生出怎样的祸事?”
身边伺候的人将紧张的视线投向主子,全松弱弱道:“阿哥,您可千万别信啊,娴嫔她……,咱们还是先回去和贵妃娘娘说吧。”
永曜还没开口,永琪先生了闷气,一把挥开如懿的护甲,瞬间警惕起来了,“额娘你胡说什么啊,慧娘娘对永曜可好可好了,根本没有不喜欢他!而且,而且我和永曜不是一个额娘生的,你就是乱说。”
迎着如懿变青的脸色,永琪大胆开麦,“你再说慧娘娘和永曜不好,我要告诉皇阿玛了!”
如懿脸色沉沉,瞪圆了一对眼睛,“永琪,你不认亲娘了吗,这么不孝,你得知道,海兰盼你这些年,本宫养出了个白眼狼吗?”
永琪嘴唇嗫嚅了几下,鼓起的勇气再想起如懿的养护和海兰的泪眼时,渐渐消弭了。
永曜皱眉道:“永琪是皇子,难道整个大清养不起一个皇子,要妃嫔来养吗?总说这种寒酸话,连嘉贵人都比你眼界大些。”
如懿心里又是气愤又是屈辱,寒酸?她哪里寒酸了。
永曜冲着对面使了个眼色,容佩牛眼一瞪,泛起兴奋的光芒。
有主子撑腰,她一身的好气力总算有用武之地了!
当即一个迈步,容佩抡起胳膊,一巴掌扇在如懿嘴边,再一脚踩在如懿的花盆底上,如懿本就被嘉贵人折磨得脚底出泡,这一踩非比寻常,脓液四溅。
叫你阻人姻缘!叫你唧唧歪歪!
还敢在六阿哥面前挑拨离间,挨打了吧。
自觉打了个过瘾,容佩满意地笑起来,有些刻薄的面相此刻也显出几分浩然正气。
但爽快过后,容佩啧啧几声,抖抖手,嫌弃地擦了擦手上的口脂。
如懿顾不得捂脸,呀哟哦喂大叫起来,跌倒在地上,用力捂住自己的脚,眼泪都飙了出来。
为着体面,她坚持要穿的高出一截的花盆底此刻把她折磨坏了,容佩这一踩,不仅正压中脚底水泡,还让她崴了脚踝。
容佩对她的情况心知肚明,一战伤三处,不禁得意地翘起唇角,“娴嫔娘娘,嘉贵人与我调教了你这么久,还没教会你知道话不能乱说,奴婢只能身体力行,好教娴嫔娘娘长个记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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