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来。”
“你大哥就是个例子,贞观九年,你皇祖父病逝,朕守孝半年,期间国家事,都是你大哥处置,那个时候,他就是你现在这般大,不过十六七岁,在那之前,他还从未监过国理过政。”
“监国半年,他没出一点岔子,军政事,处置皆适宜,赏罚事,处置皆有度,你可知为什么?”
李治低着头,翻着看不见的白眼,糯糯道:“孩儿不知。”
李世民眼中涌出追忆,稍稍还有着几分得意,只听的他道:“因为从小,朕除了让李纲孔颖达等大儒,教授他四书五经之外,朕还从国子监六学中抽调博士,教授你大哥学算学、学兵书、学剑艺、学古今律法、学乐艺,学书法,他自被立为太子开始,就一直学习着治国理政所需的各种学问,没有一日停歇,学的多了,就什么都懂,什么都懂,就不怕被人欺瞒,所以,他虽然第一次监国,但事事都处置的合适。”
“你小的时候,只是个王爷,有些东西,不知也就不知了,但你现在是储君,该会的,必须要会,赶明,朕也从国子监中抽调几个博士来,你好好的学,年末考核,要是再得个下下,朕可不会像现在这般,跟你说这么多了。”
李治听的脑袋一痛,无精打采的嗯了一声。
这时。
李承乾缓步进来。
“孩儿,见过父皇。”
李世民笑着道:“你来的正好,朕刚刚还和雉奴说起你呢。”
李承乾听的下意识看向李治,刚好,李治也歪着脑袋看向了他,也不知道李世民都说了什么,使得小老弟的眼睛中,又冒起了凶光。
挪开视野,李承乾直入主题道:“父皇,年节已过,孩儿今日,就想着到昭陵去,望父皇恩准。”
李世民笑容一淡,看着李承乾,有些无奈道:“既然你想去,那就去吧,民部已经开始征发徭役了,过两天,那昭陵又得热火朝天起来,滚木巨石到处都是,你可要小心些,山上早晚都冷,记得添衣物。”
这番话中,有着浓浓舐犊之情,李承乾听的心头一暖,弯腰拱手,遮挡住面容后,上牙下牙一碰,两眼当即变得水汪汪,哽咽着道:“父亲放心,孩儿老大不小了,懂得照顾自己,倒是父亲,孩儿这一去,也就没法日日来请安了,还望父亲保重身体,孩儿去昭陵,日日夜夜,也会为父亲祈福。”
李世民听的,也不禁红了眼,皇帝摆摆手:“昭陵离长安,不过几十里,骑快马也就一个时辰,你过个几天,回来一趟就是。”
说着,转对向张阿难道:“去马厩,给高明挑几匹西域上贡的汗血宝马。”
张阿难点点头。
李承乾道了声谢,接着道:“父皇,跟在孩儿身边那个女官贺惠娘和医官张如风,也愿和孩儿一同前往昭陵,孩儿斗胆,请父皇开个恩。”
李世民想也不想,直接就应下了。
闲叙几句后,李承乾正欲开口告辞时,殿外小黄门,双手捧着一封信进来。
“陛下,顺阳郡王来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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