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了几张黄色的符纸,嘴里还念念有词。
上完色,烧完符纸,甜甜忽然咳嗽了几声。
表嫂赶紧就凑到甜甜面前,紧张的喊着:甜甜,你醒了吗?
“妈妈……我好冷……”
甜甜醒了,嘴里喊着好冷,声音听起来很虚弱。
我也赶紧凑过去,只见甜甜虽然醒过来了,但脸色非常难看,眼皮还直打架,好像还是昏昏欲睡的样子。
刘明生告诉我:纹好了阴阳绣,又烧了符纸,甜甜暂时没事了,但要痊愈,还得再施以“神针驱灵”的针灸。
“神针驱灵的针灸手法,现在会的人已经不多了,小超,你能做吗?”刘明生问我。
“我……我这两天练习练习吧。”
我们阴阳绣一脉,世世代代都有些针灸的基础,但“神针驱灵”的针灸手法可不是一般的针灸,需要把金针烧红,准确刺入穴道中,不能有丝毫偏差,深一分则会刺中人的魂魄,浅一份又起不到驱鬼的作用。
以我现在的施针水平,是远远达不到的。
刘明生表情严峻的说:就算是天赋再高的人,想学会“神针驱灵”的针灸手法,至少也得一个月,还得是有高人指点的情况下。
现在给甜甜纹了罗刹镇鬼图,又烧了几张道符,可以延缓黑鬼吞食阳气,能让甜甜坚持一个月。
所以,这一个月里,我必须要把“神针驱灵”的针灸手法学会,要不然,就救不了甜甜了。
我意识到形势很严峻,留给我的时间不多了。
我说我现在就开始练习。
然后,我就拿出了一个酒精灯,点着。
又从纹针盒里拿出一根纹针,把针尖放到酒精火焰上烧,酒精火焰有五六百度的高温,足以把针尖烧红。
等纹针烧红,我撸起了左手臂的袖子。
施针和小护士学扎针是一样的,熟能生巧,只是小护士一般都是在死尸上练习,我现在找不到死尸,又不能麻烦别人,只能在自己身上练习了。
人体总共七百二十道穴位,只要扎准在穴位上,即使针烫,也不会对人体造成太大的伤害,如果没扎准,这红红的针尖,非得把肉给烫熟不可。
纹针还没落到胳膊上,我就已经感觉到了纹针的炙热,我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迟迟没有勇气下针。
我做了好久的思想准备,纹针都不红了,要是再不扎,针都凉了,我心一横,一咬牙就扎了下去。
小半个针头都进了肉里,我多么希望我扎准了穴位,那样就不会被烫伤了。
可事实上,针头扎进了肉里,只听“刺啦”一声,一股肉焦味飘了出来。
“卧槽!卧槽!卧槽!!!!!!”
钻心的疼痛从针尖那里蔓延全身,我直接从椅子上就跳了起来,只一下,我就赶紧把纹针拔了出来。
这特么的不是疼,是烫啊!
没有扎准穴位,就会被烫伤,刚才我就没有扎准,那烫伤的疼痛感,太特么的酸爽了!
连我这个成年人都承受不住,如果给甜甜扎不准……我不敢继续想。
我暗暗咬牙:为了甜甜,我必须抓紧练习!
表嫂和刘明生在一旁看着,都是一脸的担心,问我要不要紧。
我勉强的笑了笑,说我没事,学习本来就不会一帆风顺。
接着,我拿着纹针再次放到酒精灯上去烤。
表嫂在一旁看着,心疼的眼眶都红了,等我第二次准备扎自己的时候,表嫂忽然抓住了我的胳膊,阻止了我扎自己的动作。
表嫂心疼的对我说:小超,你这么做都是为了甜甜好,你别扎自己了,扎我吧。
说着,表嫂也撸起了袖子,露出白皙细腻的胳膊。
我心中十分感动,不过在表嫂的胳膊上练习,我可下不了手,一针失手,就得给她在白皙的皮肤上留道小疤。
刘明生叹了口气,对我说:小超,这么练下去也不是办法,一个月的时间肯定是练不出来的,得找高人帮忙才行啊。
我点了点头,从我扎的第一针来看,我就知道这么练下去根本就不是办法,必须得找一位高人指点。
说起来,我倒是认识一位施针的高手,是南街开诊所的吴老拐。
吴老拐的腿脚受过伤,走路必须依靠一副拐杖,人称“针神”。
吴老拐使得一手好针灸,街坊邻居但凡有个头疼感冒什么的,去他诊所里扎两针,绝对针到病除,厉害的很。
如果他肯教我施针手法,一个月我肯定能学会“神针驱灵”。
可问题是,吴老拐一定不会教我,因为他跟我有仇,准确的说,是跟我师父有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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