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几乎要瞪出火来————这些记者本是冯彬和马翔请来为郑志强做宣传的，现在完全被陈博阳和肖空抢了风头，怎能不恼火？
马翔几次想上前拦阻媒体采访陈博阳和肖空，都被冯彬给拦住了。
几个记者像是想起了今天本应采访郑志强，转头又把麦克风伸到郑志强的眼前：“郑先生，您对今天这个结果满意吗？有什么感想想和我们的读者分享？”
“我～很～满～意！我的感想就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咱们走着瞧！”
郑志强说罢，就匆匆带着冯彬和马翔两人离开。
“青山不倒，绿水长流。郑先生后会有期！”肖空冲郑志强的背景喊道。
媒体记者转头又看到了张宇航，一窝蜂似的围住他：“您是卓越投资的负责人吧？能不能讲讲为什么会出现这么戏剧性的反转？”
“这个......我稍后会让公司负责媒体宣传的同事联系您，很抱歉目前不方便透露。”张宇航公事公办地说。
其实张宇航也是一头雾水。
他曾经试图在电话里和董事长徐博文争辩，郑志强是投资委员会集体投票的选择。没想到以往不怎么干预委员会投票结果的董事长，破天荒第一次使用了一票否决权，推翻了委员会的投票。不仅如此还追加了私人投资五千万，这也是卓越天使成立以来从未有过的稀罕事情。
肖空觉得，这个附带的条件，肯定和徐希瑶有关。
等媒体记者都走得差不多，张宇航也回了办公室，肖空让陈博阳和王虎去楼下喝杯咖啡，自己走到还在看热闹的徐希瑶身边。
“最后那个要求市场推广团队留下的条件，是不是你煽风点火，添油加醋的结果？”肖空有点生气地问。毕竟自己之前投进去的钱这下要变成股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兑现。更重要的是，自己看来要被捆绑在小教鞭软件上，一时不得抽身去做别的客户了。
“你干嘛？你要是敢跟我横，我可给董事长打电话取消你的投资了啊。反正现在还没签合同。”徐希瑶倒是毫无惧色，他知道肖空的软肋在哪儿。
听到徐希瑶威胁说要取消投资，肖空先怂了一半，毕竟这后面不光有自己的投资，还牵扯到陈博阳的软件，还有老吴的孵化器评优，方方面面太多了。
“凭空加了五千万的投资，不说谢谢我还跟我横！”徐希瑶的气势倒涨了起来。
“投资诚可贵，自由价更高。你个小丫头懂个6。”肖空嘴上这么说，看在钱的面子上也只能消了气。
“6我是不懂，我只知道，如果今天投的不是陈博阳，而是郑志强，你现在就不会在这儿跟我说话。”徐希瑶一边抠着墙纸，一边心不在焉地说。“不定在哪儿找地方哭去了。”
“刚才张总提到的董事长徐博文就是你爸？”肖空问。
“嗯，怎么啦？”
“没怎么，随便问问。”肖空含糊其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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