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找普拉萨德。
三天前,普拉萨德的一通电话惊醒了她的午睡。
“于小姐,关于影视节最佳剧集奖项,我想和你面谈一下。”电话里的普拉萨低声道,似乎是怕被人听到。
“有什么事不能在电话里说吗?”于莉有点疑惑。
“不能在电话里说,太敏感了。”普拉萨德道。
于是二人相约在一间咖啡厅见面。
于莉赶到咖啡厅的时候,普拉萨德已经坐在一个角落里,端着一杯咖啡搅动着。
也许是因为紧张,普拉萨德搅动咖啡的速度有点快。
“有什么情况?”于莉刚一坐下,来不及点咖啡先问普拉萨德。
“嗯……怎么说呢?”普拉萨德沉吟了一下,先左右看看没有可疑的人,“自从上次跟你说过之后,我又托人从内部打听了一下。现在内部评委的分歧很严重。一方要把奖颁给锦绣奇缘,另一方要颁给龙之魔法师。”
“那怎么办?”于莉随便点了一杯咖啡,打发走侍者,焦急地问,“还有什么办法能从内部推动一下?”
“我现在基本锁定了一个关键评委,只要他能改变立场,支持锦绣奇缘,那你获奖基本上就易如反掌了。”普拉萨德透过眼镜的上缘看着于莉,目光闪烁。
“怎么才能让他改变立场呢?”于莉追问道。
“这个……”普拉萨德的右手离开咖啡杯里的勺子,做了一个搓钱的动作。“这个可能会有用。”
“还要钱?!”于莉有点急。
这几天酷意集的股票狂跌不止,于莉已经割肉卖掉了一半。还有一半舍不得卖,希望能够看到反弹的一天。
“三十六拜都拜了,就差这一哆嗦。”普拉萨德用了一个歇后语,“你看要不要做吧。从最初的入围,到首映再到内部的打点,那么多钱都花了,最后这一点小钱就舍不得防了么?”
“不是舍不得,而是一直都没看到效果……”于莉脱口而出。
“那好吧,这件事到此为止。”普拉萨德脸色一沉。
“当啷”一声把银质的咖啡勺摔进杯子里,起身要走。
于莉一见形势不妙,马上伸手拉住普拉萨德的胳膊。“老普别走!咱们是老交情了。别开不起玩笑嘛!”
“我可是一直都在帮你忙前跑后。如果不是为了之前的承诺,我才懒得管!”
“别生气别生气。”于莉好言安慰道。“你估计这次打点需要多少钱?”
“这次只有一个人,但他是比较资深的评委,所以……我估计得40万美元。”普拉萨德思考了一下道。
“40万美元。”于莉的心里咯噔一下。
今时不同往日,于莉在北京的时候花钱毫不吝啬,所有前期的投入只要能入选、获奖,回报都是十倍二十倍。
而现在,挪用公款和自己私房钱买的股票都已经亏得一塌糊涂。如果真的能够获奖,还有翻盘墙上窟窿的希望。
如果花了钱又没有拿到奖……
于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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