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要御驾亲征。”
眼不见心不烦,她真的不想在呆在这里了:“我将委托教皇代管国事,先生为我监国。同时任命絮为度华空天全境司令,与我同去前线。我意已决!”
神符大陆共有三洲两境。度华帝国就位于中州东南部,偏安一隅。其东部南部都面临着黑海,而西北边连接着四个国家,分别为白国,雅安王朝,青国。风帝素来爱护子民,对内税收很低。钱都是从三国压榨而来,每年他们几乎要把四分之一的税收都交给度华帝国。发展的更缓慢了,他们心里都积攒着怨气。
长乐性子莽撞,有时候没有头脑。
这样去亲征清欢横竖放不下。
如果要跟她同去,清欢也放不下灵犀。
清欢正在思考间,灵犀已经率先开口了,“陛下让我陪您去吧。凤凰城中有清欢坐镇就可以了。如果他在,陛下应该可以放心吧。”
“我一个人恐难以……”清欢正要辩驳。
灵犀却打断他:“各位有所不知,蓦然献祭之后,我与长乐有了深深地羁绊。目前我还没有完全恢复,如果我离陛下太远,恐怕会殒命”
长乐有些诧异:“这么严重!你该不会是在唬我吧?”
她眯起眼睛审视着他,“欺君可是个大罪?”
灵犀道;“决不敢欺瞒陛下。”
长乐见他不像说谎,才道:“那好吧,你跟着我去。”
清欢道:“长乐,你在的时候我可以在背后为你处理事务。你走了之后,我无官无职,谁又会听我的呢?你还是别去了。”
长乐道:“这样吧,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不如我就封你为“皇父”,这样的位置够高了。如果以后我不在,都由皇父代理朝政一切大小事务。”
“皇父?”絮在心里嘀咕着,“真亏她想的出来。”
清欢默然不语,长乐却一本正经的走到他面前,对他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仲父,请受长乐一拜。”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清欢的心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让他感到窒息般的压抑。他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丝难以言喻的失落和痛苦。
他微微颤抖的双手紧握成拳,似乎在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他的身子也微微晃动,仿佛一阵风吹过,就能将他吹倒。
絮忙在他身后,用肩膀托着他的身形,这一切的都落在了灵犀的眼中。
而长乐依旧保持着行礼的姿态,微微低着头,在等待他的仲父将她扶起。
清欢伸出手,轻轻碰了碰长乐的肘部,想要将她扶起,但他的手却在颤抖。
他努力控制情绪,嘴角勉强扯出一丝苦涩的微笑:“罢了,就依你之言。”
众人谈完,清欢和絮就先行离去了,清欢看起来颇为忧心。
絮道:“你说灵犀说的是真的那?咋觉得这么唬人呢?”
清欢摇摇头:“他高明的地方正是在这里,长乐对蓦然有愧,她不能拿灵犀的命去试探真假。更何况带不带灵犀对她来说压根无所谓。”
絮明白清欢的担忧,灵犀这个“死”了不知道多少年又复活的东西。披了一身人的皮囊,就真的能算人吗?他的能力很危险,他的话听起来也带有十分危险的倾向。他们走到那棵梨树下停了下来。
清欢仰头看那似乎直入天穹的梨树:“听说这棵树是风帝和帝后亲手栽种的,帝后逝去后,风帝将这座落雪宫作为长乐囚笼,而他一年只来这里一次。”
絮顺着他的视线望去,这是第一次她不知道他想表达些什么。
她原以为,她了解他,更甚于了解自己。
清欢的思绪随着那飘落得花瓣被拉回初见长乐的时候。
她甚至不知道男女之分,那样赤身裸体坦然从池中出水。
只一眼他就低下了头。
直到絮轻轻碰了他一下,说道:“走吧。”
他才回过神,一边跟上絮的脚步一边喃喃道:“是该走了。”
长乐的情绪就好像昨夜的那场雨,匆匆来又匆匆去了。
清欢和絮离开后,剩下文件她索性都不看了,叫来照眠让她把这些都搬到清欢屋里去。
她又对灵犀道:“你还愣着干嘛!快点回去收拾东西,早点走。我不想再待在凤凰城了。”
长乐听到他的话,顿时有些诧异的看着他,眉头紧锁:“陛下,您答应蓦然的事情为何不做到呢?”
长乐诧异的看着他:“哪里没有做到,不是已经是国教了么?那些倾圮的神殿,也已经安排在旧址重新修建了?还有什么没让你满意的?”
灵犀缓缓道:“神殿可以重建,声望却很难。如果陛下要真正的为灵犀教平反,还请恢复灵犀教声望。”
“那我该怎么做?”
“恢复以前旧的传统,比如说陛下亲征的祭祀。”
长乐有些无奈,但这是她欠蓦然的。
她只好道:“那行,你去准备。”
等到殿内空无一人,她也如同被抽去了灵魂的木偶,无助地趴在桌子上。
方才那坚毅果决的神采早已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落寞与哀伤。
她喃喃自语,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没什么了不起的,没有什么痛苦是不能忍受的,谁没有谁都一样。”她停顿了一下,“可是为什么,一想到你跟别的女人在一起,我就心如刀绞呢?这种磨人的感觉,还不如捅我一刀,至少那种痛很直接。”
她双手交叉放在桌子上,将脸蛮进臂弯里,心里想道:“他明明说他有多喜欢多喜欢我,却让我这么难过。哪怕当时身受万剑穿心之苦,也没要这般磨人。”
她想到这里,抬起头望向那昏暗的天空,泪水滑过脸颊,滴落在桌面上:“哎,我还有更伟大的使命。也好,跟希音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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