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三人离去后,陆商又一次的恢复原先容貌,来到了竹林中,一张竹椅被其拖来,坐下后,再手指轻点,姬弃仇那被人定住一般的身体,这才得以再度行动。
而这时的陆商却没有急着提问,而是背靠竹椅向着湛蓝的天空望去,并轻声说道;“你知道,当年的我,与老夫现在,已经过去多久了吗?”
似问,却非答,没等姬弃仇摇头,陆商便自顾自的回答道;“老夫陆商,活在这个世上已经不知道多少年了,只记得当年我,为了活命,拜入了一人门下,后历经艰难险阻,爬到此境,我本欲匡扶天地,让世人不在与我先前一般,但,人世肮脏,他们不配!”
“话说,你应该十分好奇为何老夫所炼化的血傀,可以拥有灵智,宛若真人一般。老夫这就告诉你,老夫每每炼制一世血傀,便会一并从体内取出一缕魂,放入事先算好的孕妇肚子,此胎注定是死胎,故而老夫之魂入主此中,便是以尸养魂,残魂将去却又在新胎中滋养。所以老夫所言,陆球儿正是老夫,此言不假!”
陆商说罢,回神看向眼前少年,其又一次的疑惑问道;“这场游戏中,老夫得罪的人不少,想杀老夫之人亦是不少,朋友,老夫向来不放眼中,能豁出性命的,那才是朋友,至于你,被推演成老夫之老友,想必你应是救过老夫之人,但这条路上,老夫被人救,只有三次。”
“年少垂危之时,是村口的老妇,施舍了一个土豆饼,虽冷,但却救活了我。壮年奔走各大秘境之中,曾多次历经生死,但最为艰难的一次,是一个女子救了老夫,其所言,命虽廉,但可贵,施以援手,再无从相见。而最后一次,是老夫踏出九境谪仙人之时所遇的天劫,那场天劫,老夫注定该死,可却被一人所救,其没有强横的实力,但却可在天劫之下救下老夫,其之怪异,老夫至始未曾看透,此后老夫与其相伴百年,那百年中,老夫与其亦师亦友,其好似在学习天下文人武功与道家仙法,百纳海川,极其驳杂。”
“在其消失之后,老夫之境,却游离在了传说中的第十境,那是一个不死不生不为仙人之境,这天下本以为只有老夫一人登临此境,但后来,老夫才明白,是自己坐井观天了,这天下亦有老夫所不能媲美之人,武祠中的那人,文堂中的那位,道教之中的老怪,佛宗内的活死人,皆是为天执法之徒,后与其交手,老夫败得彻底,再后来,老夫也便不问人间世,一心成仙路了。”
终罢,陆商仍不见姬弃仇有任何反应,当年的那位,亦可称其师,也可叫其徒弟,眼前的少年,没有道心,没有道根,更没有为天下之志,与那人自不是一人!心中再一次的否定,却引得湖中锦鲤大肆搅动,动静唤得陆商奇怪的起身,一步来至湖岸。
冢北山,是为一件道宝,天地之蕴,是陆商从那人手中借出,此中可规避天机,不受命运推演,是陆商以一个要求作为交换,而得到的。那人曾在湖中放入一只吸食过其精血的红白锦鲤,但此锦鲤不过凡俗之鱼,即便养在这冢北山内,也断然不能活过百年。
陆商本以为此鱼已死,没成想今日思绪与那人有关,竟引得此鱼忽然现世。
随着姬弃仇跟出竹林,那只数丈之巨的红白锦鲤,破开平静的湖面向着其游去,站在岸边,那锦鲤目中居然可见欣喜之意,在二人不解的目光下,此鱼张嘴吐出一颗赤红如玉的内丹,与一个褐色的铜匣子。摇头示意其摊开手掌,姬弃仇左右双手各一放,两物随之静入手心,如此,陆商的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当年,陆商曾问那人,你学得这般多,有何用?那人却反问道;人活一世,亦为何?陆商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因为怕死而不敢转世而去,还是贪恋这只手撼天的修为,不想放手。而那人却只是平静的说道;“人世苦难,如乘舟而下,水本欲静,而风雨呼啸不止,我只是想在这江河之中撑起一方天地,供渡江之人,以活命,栖身。”
陆商笑对此答言,好似不明白,其为何要背负天下人在自己的修行大道之中,这不是自封双脚,止步不前吗?
姬弃仇握着掌心的内丹,此锦鲤留下一颗无声的眼泪后,转头扎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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