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之味,呛得人难以待在此中,但三人却毫无感觉。
褪下血衣,将姬弃仇小心放入此中,一人扶头,一人加火,于昏迷中,姬弃仇先是感受到一股温暖,随即便是一股寒意,冷到了骨头里,四肢难安,想要逃却怎么也逃不掉。额头汗珠密密麻麻,眉头从舒缓转变成了狰狞。
再后,姬弃仇感受到了无数蚂蚁在自己身体内乱爬,酥酥痒痒之感,想抓却又无力。等到酥麻之意过去,那锥心般的疼痛悄然砸在心房之上,就好比自己的舌头被人用针线串了十几个孔,再在孔中撒入了烫油,就这般还不算完,被烫油烫熟的肉且被人用钩子死命扯开,又用那冰矿裹着烫水,一面烫一面冰后数个轮回,终是将这快生熟的舌头放在脚下,用那靴子的后跟最后的拼命踩,踩成了烂泥才算是完!
一瞬间清醒,双眼流血而瞪着老大,说了一个;你!后又再度昏死过去。断骨续脉之痛在体内来回反复,即便是吞服过内丹的姬弃仇,此刻也被折磨的只剩一口气。当半日光景入午后,桶中药膳已经换成了补膳,而此外,禧玥手中更是捧着一颗丹药,等着。
此丹,是一颗蕴灵丹,其之效,修缮丹田稳固经脉,以不受天地之气入体而带来的损伤。说算不上多么珍贵的丹药,可也不是一般人家用得起的。
第二日,姬弃仇浑身轻松的从床上爬起,又一次的吃饭,然后被陆商带进去,陆商对其说到,若是有一日,自己的拳头可以触摸到对方的衣角,那么便开始第二课!筋骨寸断,昏死拖出,药膳浸泡,昏死半日,服丹修缮,复明日。
三月后,竹楼第一层中,姬弃仇与陆商依旧对面而站,只不过这一次,姬弃仇死死的抓着陆商的衣角不肯放手。“我抓到了,怎么样!”得意的说道,却见陆商毫无表情的嘲讽道;“那又怎么样?”说罢一拳打断姬弃仇的鼻梁,鲜血涌出时,其抱着鼻子止血而蹲,嘴中破口大骂道;“臭不要脸的死骗子!为老不尊!以大欺小!”
“且回去学那心法,明日,老夫教你第二课!”话音回荡在楼中,却不见了陆商的身影。
夜间,姬弃仇将那本所谓的心法抛之一旁,早些时日前,自己便在夜间将此熟记于心,正所谓,万法不离其宗,蓄力走于身,集气内于丹田,血骨交融,在各大穴脉之中游离。除此之外,姬弃仇并没有觉得这本心法能教给自己多少东西,毕竟自己的记忆可是拥有诸多仙法,相比起来,这心法,弱如孩童。
再度坐于竹楼之下,这一次,姬弃仇的面前出现了两根顶梁木桩,环包铁片,如熊般,矗立二人身旁,随即便听陆商说道;“老夫猜你已经将心法熟记于心,只是光记得,却并非能使出,而第二课,老夫所告诉你的便是,何为入武,何为功成!”
说罢,陆商起身对着身旁的木桩开始摆势,手脚齐出,下稳若山,一股无形的“势”,开始自其身后蔓延,即便的姬弃仇此刻不能使出,但也能感受的到,这股所谓的“势”。
“行走若虚,踏步游龙,凝力于腿,固力于臂!”说着,陆商身躯之上,一股可见的气,便在与之话中相对,而出。气走双足下踏而沉,内力归于臂,残影与气相合,陆商走的每一步,就好似有另一个自己在上一刻浮现,随之一拳劈出,破空呼啸,万势归掌,得见“嘭——”的一声,铁皮木桩上,当即凹入三寸深印。
取出后,陆商老手毫发无损,“纳气走在掌,掌如兵,气不散,而掌不碎!可懂?”
“略懂,略懂。”姬弃仇学着陆商的样子,围着木桩走踏再顺势劈出,虽有其形,但无势,无力,无气,故而姬弃仇吃痛当下,手掌红肿而急速收回。“你懂个屁,懂!”陆商一脚踢在姬弃仇的身上,其倒滚三圈后,陆商再骂道;“虽未纳气于身,可自身体内的气力不调动,只学形,不出力,你当真!”
拍拍屁股起身,姬弃仇没敢还嘴,而是再度摆起架子,力沉双腿,内敛心神,双臂一动一蹦,虽不见破空之感,但可听击风之音。不顾手痛,再度劈砸,随之再见,姬弃仇手骨断裂,而铁皮之上晕晕颤颤。“不错,以力挑击,最为下等,以气御力,是为中等,以力御气是为上等,以心御气,是为上上等。”
“这是一本拳谱,待到你可以赤手空拳将这俩木桩击碎后,老夫再教你第三课!”说罢,姬弃仇抱着手的怀中,被陆商丢进了一本拳谱。推门走出,则有李大,李二走进,见其受伤,赶忙喂姬弃仇服下一颗疗伤丹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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