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此女若是不挑衅王法,平日里,其就是王法!
“哈哈哈,当真是一个牙尖嘴利的小丫头,妾身不剥了你的小脸,你当真不会明白,此天下,是何人的天下!”此话一出,若是数年之前,便是造反的罪名,但如今,镇北王已经高臂宣称清君侧,此虽是名言正旨,但内在之意是为反叛,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不揭穿,故而此话在在场之人的耳中,并无异常。
“老夫倒要看看,你怎么剥下,我家绿儿的小脸。”老人忽而霸气开口,但此时,一披甲男子驾马呵退堵路百姓,长驱而来。马止而飞身下,当即给了这风韵犹存的妇人一巴掌,白嫩的小脸,当即红肿大片。妇人难以置信的捂着脸,对其说道;“你居然敢打我?你居然敢打我!”
说罢,妇人扬手欲要抽回,而身后再度赶来一队人马,皆是银甲士兵。“将夫人带回去!”男子呵令出,便有二人从队列中走出,不管妇人如何威胁谩骂,架起对方,便往其府走去。而一旁的丫鬟则是带着下人傻傻的站在男子身后,男子头也未曾转回,便又骂道;“还嫌不够丢人吗?还不快滚!”
几人当即慌不择路的跟上妇人,消失在街中,至此,男子转过身单膝下跪而请罪道;“王爷得知您二位大驾来此,未曾远迎,还请恕罪。”
“小将军言重了,一场误会,一场误会罢了。”老人本就不是前来闹事的,既然正主已经出现,自己二人的闲逛之心,也该收起了。
“我等会护送二人前往王府,请上马车。”说着,又有一人驾马车而来,两队之人分夹前后,为此车开道庇护。而老人也不推辞,带着小丫头便坐上了这辆更为豪华且舒软的马车。一马开道,银甲随驾,当街之人,无不避之。
不多时,一行人来到了一处安静之地,府前的两只踏云石狮,异常威风。被男子请下马来,门前的八尊守卫推门而进,循循入内,镇北王府内,鸟语花香,翠影树高,人影往来,却不见半点动静,只有阁楼之上的鸟儿,叽叽喳喳的诉说着各自的心情。
来至一处房门前,长廊内等候,男子轻敲而说道;“启禀王爷,贵客已经带到。”话音落下没有片刻,房门嘎吱一声打开,推门露面的是一位穿着锦绣长袍的老者,其躬身道;“王爷有令,你且先行退下吧。”男子点头允诺,错身退去。
而小丫头和那老人,则是被此老者笑着带入房中,再其一人退出。
房内书籍成山,一座丈高的假山挡在正中,一男子坐在主位,其得见老人与小丫头进来,并没有起身,相反,其只不过开口道;“还未请教二位尊姓大名?”
“见过镇北王,老夫纳兰公卿,这是我家小孙女,宣绿儿。”老人站在案前五步,其躬声说道。小丫头才不管二人的客套话,带着小白便坐在了书架前的太师椅上,无聊的摸着小白那柔软的毛发,心想着,什么时候,自己才可以再出去逛逛。
“纳兰先生,此行,可要本王为你们做些什么?”林逊抬头看向老人,眼中对视间,一场无声的交锋在虚空之中激撞,仅刹那,老人笑道;“无需王爷为我等多劳心,只是我爷孙俩需要在王城内休整几日,了解一下那北循江的地界该如何往之。此后便该告辞了。”
“既然如此,本王便不多打扰您老了,若是有何吩咐,尽管告知门外的那位,其必将为尔寻来一切所需之物。”林逊谢客,老人招手唤回小丫头,对林逊稍稍行礼,退出书房。
二老走于前,小丫头一面打量,一面好奇的四处停留。“老奴名谢礼,府中众人称呼老奴为谢总管,您老若是有什么需要,尽管告诉老奴,老奴除了天上的月下,地下的星星取不来外,其他的,都可以取来。”
“谢总管客气了,老夫只是想要一份关于北循江的地图,此外还烦劳总管为老夫查探一下,麦和城中,是否一家名为日不过午的铁匠铺,此处便别无他求了。”纳兰公卿客气的对谢礼说道,而对方则是表示,即刻会送至您的房内,在谢礼的带领下,二人小半炷香后,终于是自西而东行过了半座王府,抵达了其为二人准备的客房中,庭院环水,湖心阁楼,幽静且素雅。
堪比半座王宫的王府里,这些独栋的阁楼,无人监听,毕竟林逊只让信得过的人入住此地,此中仅有数名丫鬟,为照顾来客的衣食住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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