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请二位前去通报一声,老夫纳兰公卿。”自报姓名后,张一桶听着后弯着的腰霎时一愣,再缓缓立起身。刚想开口,却被自家师兄抢了先。
“我当是谁啊,原来是纳兰家的人啊。不过四门家族中人不是不问世俗的嘛?如今怎么来此,横插一脚了?”毛大牛收起了玩世不恭的样子,其环抱胸而问道。
老者眼中闪过一抹狠辣,但老眼未抬起,其依旧和善的说道;“世事有变,我等又岂会坐井观天。还望通报一声。”
小丫头肩膀上的白貂很是不耐烦,其最不喜这一套一套的假模假样,直接动手算了,打到对方出来不就行了。眼前的俩小家伙,就算再来十个,也不是这老怪物的对手,何必这样自贬呢?
“请纳兰前辈稍等一二,我这就回去请示一番师傅。”张一桶放下手中的黑铁,转身走入后院。而小丫头此刻却是小眼不停的望向屋内,其估摸着,要是自己可以打一柄匕首起来,日后就可以,嘿嘿嘿了!
嘴角不自觉的笑意,让纳兰公卿摁住了这胡思乱想的小脑袋,其小声的告诫小丫头;进入之后,可别胡乱说话,眼前之人,自己都要敬重三分,万不可坏了规矩。
不情愿的点点头,随后脚步再出,张一桶身后跟着走出一老人,得见其样子的第一面,纳兰公卿便行礼道;“见过金前辈,晚辈纳兰公卿,奉老祖之命,前来与您做一桩买卖。”
“老夫又不是什么生意人,何苦都来与老夫做买卖。”金老头撸起袖中,一边说着,一边自水缸中夹起一块原胚铁,将其放置在火炉之中,张一桶得见,为其生火而锻。
“前辈说笑了,此地除了您,怕是没有其他人可与我纳兰家做买卖了。”纳兰公卿一句话,抬高了对方,贬低了此间所有人。
毛大牛听见,虽不屑,但不得不承认,此家族中人,确有这个资本。
“老夫又不是此地的掌管者,常年住在此地,也不是为了惹上什么麻烦,只是为了一些清闲罢了。”话中意,很明显,其见火吐,翻动着那块原胚铁。
“前辈先别急着拒绝,老祖此番让晚辈带来之物,是前辈拒绝不了的一些东西,望前辈看过后,再行定夺。”纳兰公卿说罢,便从怀中取出一只眼球大小的黑甲虫。
此虫通体漆黑,未死而长眠之,头生双月角,背翅薄若纱。真名;吞宝煞月甲,其最大的作用,便是可改他人之命运,遮蔽天机的同时,而不受天道反噬。此虫一生仅可用一次,一世仅有一只产于世,其被世人追捧,当为改命之宝!
“此虫怕是不够资格吧?”毛大牛开口讽刺道,自家师傅又不是家族老祖,取此虫,难道为了自己师兄弟二人吗?
金老头没有说话,只是一直盯着那火炉之中即将通红的原胚,当其一霎转变之时,金老头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势将其抽出,短锤飞快抡下,一下火星飞舞,乒乓之音不绝于内。
“这只是开胃菜,随后之物,才是金前辈无法错过之物。”又一手伸出,缓缓打开,一只金蚌出现手心之内,其之大有半丈之,但有法术将其禁锢,变化成这般大小。
“金钱原蚌?”毛大牛很是不相信,这天底下已经消失之物,竟会再度出现在自己眼前。
此蚌若是给予旁人,最多不过一介价值倾城之物,而对于自己的师傅,这便是如同命根子的存在,其年轻之时,寻遍了天下,却没找到此物的踪迹,如今快放弃了,却又出现在眼前,当真是那,无心栽柳柳成荫,有心栽花花不开啊。
怒砸十九锤,随即金老头扔下一句,你来。旁观的张一桶便顺势接过手中之锤,替其开始砸动起来。转身入内,毛大牛拿过纳兰公卿手中二物,为其请道;“二位,请。”
此番,真正的交易,才刚刚开始。
三人同入后院,而 毛大牛二人却似外人一般,被排除在外,自顾自的打铁着,可神奇的是,二人的心中的的确确没有半点好奇,对于后院究竟将交易什么。
而在纳兰公卿与金老头在做着不为人知的交易时,病佬巷前忽然来了一个人,一个好似算命打扮的半仙。其装模作样的在巷口掐指一算,得到了自己所想之卦,便笑呵呵的算着步子走了进去。
百八十步后,其一屁股坐在院前踏道之上,而身旁酣睡的乞丐却是不满的说梦话般;“给爷滚一边去,此地不是你能坐的。”
半仙也不恼,笑着问道;“此地又不是你家,何故你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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