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你师弟的东西,那我就不多抢了,省的坏了你我之间的情分。”黑虎张嘴吐罢,再度掠回墙头,身影归化成黑猫,头也不回的往巷外走去。
此中发生的一切,在那乞丐的梦中演离的分毫不差,只是男子回头望向看似无人的巷中时,酣睡的半仙赶忙翻身一巴掌抽在了乞丐的脸上,其梦溃散,男子后退跌入断桥,瘴避,二人再难窥探。
“你说,此地是那人动的手脚?”
“这我难能知道?”
“那还干不干了?”
“不吃肉,喝汤总要的吧?”
“那就接着睡吧。”
桥外声音消散,深渊底下,男子自李先生,白夫子二人的身后走出。其三人此刻面对的,是自家的师叔祖,也就是那铁索枷身的那老疯子。
但即便四人同属一脉,可这老疯子当年因疚而退出文堂,如今其也算不得三人的师叔祖,但更为可笑的是,其退出文堂之后,便一直驻守在此,其不仅是为了赎罪,也是为了让这本该死的身躯,再度为那人积攒些福泽。
“师叔祖。”白夫子唤之,却见老疯子抬眼看了一眼,便转身回去,一边走,一边说道;“已经来不及了,已经来不及了。”
“师叔!师尊当年之言,难道你忘了吗!”男子忽然呵斥道。听见此话,老疯子脚步一顿,突然一拳砸向身旁的石壁,石壁坚毅如铁,只见老疯子的这一拳,让自己拳碎骨裂,迸射出的鲜血溅染在四周之上,其未皱半点眉而转身回道;“就算是小师弟来此,其也改变不了什么。”
再度说罢,老疯子手拳自动愈合,其拉动着铁链,走回了那绝壁之处。
“师兄怎么办?”李先生问之,男子此刻也是面露难色,对于老人的过往,其幼时那是亲身经历过,其不曾夸下半点虚言,其不屑,也不会。
但师尊图谋的大计,还未到时候,若是提早出世,毁了师尊百年的算计不说,自己几人届时要以弱而举敌皆战,三人不惧死,可也不想白白的死在这些人的手里。
白夫子像是看出了自家师兄的难处,其道;“我等不妨去求一下那位老人?”
“其连我等二人的面都不见,何来求之?”李先生没好气的说道,但男子却在此时仅有一丝希望寄托于此,师尊不可能来此,文堂九脉,就自己等人这一脉没了文圣,师尊究竟去了哪?天下到处是其的安排,却总也见不到对方的身影!
似乎师尊是在躲避自己等人,但又好似在为自己等人谋划着什么。
“我亲自前去求见,至于如何,全凭天意。此外,你二人守在此地,断不可再让人前来此地焚香了!”男子慎重的叮嘱,不是没有人可以镇守此地,但天下儒贤就这么多,各脉有纷争,自己能来此,也是全靠脉中的师弟遮掩天机了。
“谨遵师兄所言!”二人齐声应答。
次日清晨,张一桶自铺子里端出一盆铁浆水,欲要倾倒至水渠中,一双靴子突然挡在了对方的眼前,弓腰立起,张一桶看见来人是文堂中的儒贤,其笑着问道;“读书老爷,您是有事吗?”
“张兄客气了,在下前来,乃是想求见金老前辈一面,还望禀告一二。”男子和蔼的请道,张一桶也不废话,其放下手中还剩半盆的铁浆水,转身入屋内,没多久,张一桶不好意思的走出,对男子说道;“读书老爷,我师尊他不想见你,他托我告诉你,无论此地将要发生什么,其也只会当一只假寐的老龟,蜷缩在此地,不会踏出半步。”
“如此,还真是麻烦张兄了,既然前辈不愿见晚辈,那么在下便先行告退了。”男子以礼相待,即便被拒,其也只是释然的告退。
“读书老爷且慢,虽然我不知道你们究竟要做什么,但我可以偷偷告诉你,此前有一位复姓纳兰的老人前来与师傅做了一次买卖,自那之后,我等就不可以离开这铺子了。”张一桶四面打探的小声告诉男子,其对于真正的读书人,那是有格外的好感的。
其虽然大字不多识,但其当年也是想做一个考取功名的文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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