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原先出来透气的田野上,那口活泉,恰好就在枯柳之下。系好腰间的猪膀胱,衣不脱,靴不下,一头扎下,身向下徐徐深之。
泳动水下数丈后,四周逐渐开始变得漆黑一片,目不可视,伸手也摸不到任何东西,但好在姬弃仇一早便打算贴壁而动,泳动的手臂开始不向下,而是往一处前行,经过好一通摸索,姬弃仇贴着水下泉壁,思绪道;此泉弯曲绵延,底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
且此番摸索下给与了之自己一种莫名的熟悉感,但具体是何熟悉感,其又说不明。
小半个时辰后,姬弃仇来到了第二次换气的隔水处,头顶荧蓝闪动,好似星辰,但水下寒冷,若非自己入了武夫一境,怕是中途就得冻僵而死里头。
怒吸一大口,再度下之,直到最后上岸了,腰间的那只猪膀胱此刻已经瘪如皮般。此地先望一眼,给予姬弃仇最深切的体验便是,黑,潮湿,且窄。
双臂仅展,差之一臂即可触摸到,而从仅有一个方向的窄道中往内深入,姬弃仇目见十余步外,便不能再清晰可见,且随着此地待得越久,姬弃仇的意识便开始变得昏昏沉沉起来。
再行数里后,眼前乍现的光亮,让几经快跌睡的姬弃仇提起了一些精神。快步上前,只见四尊金身虚影傲立相对,而姬弃仇第一眼便认出了当中的一人模样,乃是当初欲要向自己提问的那位白夫子。自金身之中穿过,四者不是真身,却宛如太阳一般,照亮了此中。
只是为何这位本该坐在私塾中的老夫子,现如今怎么还有一具金身残留此地?疑惑在心,姬弃仇前后走了数个来回,却也没能得到答案。
离开这段稍有诡异的初途,更让姬弃仇感到惊喜的是,靠近完了这四人,姬弃仇居然发觉身体不再那么的沉重,困意也全消散了。
再入,再遇,共遇十六次,次次造型不一样,且随着深入其内,那两尊与白夫子交手的二人开始呈现败势,直到最后,一次相遇时,仅有白夫子一人抬头望向上方,而不见余下三人的金身虚影。
错过夫子,来到最后终点的初段,此中有一张挡路的八仙桌,此桌严丝合缝的卡在面前,而面前的石壁也仅有一张桌子之宽,两张长凳一前一后的摆放着,桌上有一盏即将燃灭的摇曳之火,但此微光,却照亮了桌上崖壁。
“姬公子来了?”话音回荡传出,自黑暗之中走出了那位白夫子。其面色苍白,尽显虚弱之意。“白夫子?”略有疑惑的试探,毕竟金身多见,也不见得眼前之人便是真身。
“正是老夫,只是没想到你我二人在此地相见了,当真是缘分未断,该是我等的,怎么也逃不过啊。”白夫子坦然入座,其说罢,抬手示意姬弃仇一并入座。
既然眼前人挡住了前行的路,自己不坐下,怕对方是不会轻易的让开。
“缘分一词,说来也怪,大底是此前的问题未问,该让我等在此地见个分晓吧。”姬弃仇回之落座,二人一臂之隔,对坐而视。
“公子还记得此前的那个故事吧?”
“未曾忘记。”
“故事的尽头,是人们为了活下去而杀了一猪,此猪之母是村中人所圈养,若无其母,其也未必有此一世,但仅有先恩而夺其性命,这般行径与山野盗匪又有何异?常人有言,家中无米难下肚,若不为寇,将死而无坟。公子你若是村中人,可会食用这夺他之命,而有的肉?且此问之前言,公子你已经知晓了所有的来龙去脉,以现在的你,做下此答。”
“为何不吃?就算我不知道此故事,在那寒冬封村的三个月中,家中无粮,肚中无肉,无旁可食,最后的最后,怕是该食人了。”
“难道公子认为,那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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