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退而风不归,“老夫当年救你们,本就牵扯了一番不该有的事,想来也该让你们出去闯闯,可是你们偏偏就是与那小骗子为伍,到了这般下场,连怪都不能怪那小骗子,只能怪你们咎由自取!”陆商续下所言,而那股即将提醒唐二爷的音浪冲至北徇江岸时,陆商抬手一握,音宛若一根扭转的无形之绳,被其抓入手中,稍用力,便碎成渣,落至波涛不止的江中。
“我愿来生不再被你所救,甘愿饿死在那寒冬的街头,而不枉费了百年光阴。”李大目有泪而怀抱李二之尸低声说道,随后,气绝而自亡。
卡在当中的禧玥残有一口气,换身移位,陆商出现在眼前,其蹲下身在耳旁淡淡说道;“若不是你,他们也不会死,你们本该有一生风光,却因你的教唆,惨死于此,你也看见了,老夫我从始至终都没有动过手,活着未必是枷锁,死了也未必能解脱。”
“小丫头你的机灵,永远藏在背后,老夫不说,你就如同觅食的毒蛇,等候着一个机会。前夜与他相会,说些了什么,你心知肚明,莫再牵挂,且去,莫回头。”
说罢,怨气仍旧在身的禧玥咽下了不甘的最后一口气,三人一前一后的去往黄泉投胎转世,他们当年饿惨在街头,陆商没有给他们一口吃的,只是说了一句话;你们要是想吃饭,尽管跟我来,若是不想吃,那就睡一觉,睡醒了, 一切饥寒交迫也就过去了。
三人做出了同一个举动,故而来到了一处垃圾堆,残羹剩饭救了他们的性命,只不过当时的三人太小,都只记得因为陆商的出现,他们才活了下来。
如今三人的事已了,只手拂过,断坑的船板恢复如初,三人之尸化作灰飞,迎风入江,其回到窗前,楼船乘江行,行客匆匆,未有感觉原先站有三人之地,此刻,空无身影。
···· ····
阴楼之中,纳兰公卿的房内,小丫头已经没了身影,此刻坐在房中的二人,一是那房间的主人,二是那身外化身的唐二爷。
“陆商的弃徒,这摊浑水,你趟什么,为了何?”纳兰公卿好似不解,问之。“四门中人,不是不问世事,不牵扯任一势力,如今却也与妖族同座,这又是为何?”唐二爷没有回答,反问之。
“嘴巴如此厉害,就是不知道手段怎么样了。”纳兰公卿端起茶碗,品之说之。“您老算是门中第几圣?他的手段,设下此地,若非其真身不来,我还真不愿趟这摊浑水。”圣人之境,九境之外,寻常修武之辈,概不得之。
“只能说陆商收徒的眼光不错,但门下人,非也。”摇摇头而评判之,唐二爷一笑,并未反驳,世人只知陆商之境与圣人无异,但其的手段,还真没几个人见过。
正所谓,天高之巅,只因我所见,巅之上,比拟蝼蚁而不知也,故而夏虫不可语冰!
“今夜走一遭?”
“底下的是一尊半圣,你足够了,老夫等的,只是他而已。”一境之隔,即便唐二爷还差一步便也可攀登成圣,但就是这一步,拉开了自己与面前之人分水岭!
“看来,还是要我再走一遭了,那姓胡的老东西,不堪大用,这般境界竟仍破不了红尘那一关!难怪有了他还找我们。”话音落下,面前已经没了对方身影。
纳兰公卿没有再想其的话,只是此地的因果线愈发之多了起来,自己被挡在其中,怕是要被人当出头鸟使了!
三方同时的另一边,姬弃仇自徐花房内醒来,趴在桌上清醒之际,顿感头痛欲裂,手脚沉重。四面看之,有些熟悉,但又陌生的很,起身踉跄两步,倒地的动静,吸引了门外的下人,一人扶起姬弃仇,一人去那药室找徐花去了。
一壶刚烧好的草药,跟在徐花身后,被下人小心又焦急的送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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