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刍狗是用草扎成的狗,周人祭祀之时会将刍狗献给上天,随后扔弃。
姬丰问刍狗,言简意赅,只问八人如何看待刍狗。莫说刘无通等人不解,在场的文武百官也一时间没有人理解姬丰的深意。姬丰为何问刍狗?姬丰问刍狗可是问的刍狗本身,还是刍狗背后的祭祀,又或者以刍狗做比喻?一切都有可能。文武百官知道自己不明白姬丰其中的深意,但是他们不用去猜,而刘无通八人需要猜测一番,姬丰所问到底是什么深意。
“诸位不用着急回答,你们可以思索一下。”姬丰见得刘无通八人都是思考的模样,没有一个人有表现得欲望,他便顺势说道,给八人一个台阶下,也给他们准备的时间,避免回答得不好,从而引起文武百官对八人和乐良的质疑。
姬丰的问题虽然宽泛,但是留白的空间很充足,也给刘无通等人可以自由发挥的地方。
乐良虽然对自己的八位门生有信心,但是他也想要在此点拨一下八人,帮助他们更好地完成回答。故而乐良对姬丰称赞道:“吾王聪慧。这个问题真是个好问题,刍狗是我们每个人祭祀用的物品。吾王以此考问微臣的八位门生,恰好点明了一件事情。他们和刍狗一样,不仅他们和刍狗一样,微臣认为,在吾王面前,我们都恰好如同刍狗一般。当然,微臣一时间高兴,很喜欢吾王这个问题,但是微臣也不当多说了。方才微臣可能有点多嘴,还望吾王见谅。”
乐良的心思,姬丰自然明白,他自然笑笑表示理解,不会追究对方。
刘无通八人本就是聪慧之辈,有了乐良的点拨,他们更是醍醐灌顶,知道姬丰的问题究竟问的是什么了。刘无通八人相互看了一眼,便彼此默契地点了点头,他们依了之前顺序的发言,由八位门生中辈分最高的丘温伟先行对答。
丘温伟向前一步出列,今日刘无通八人皆是身着白色素以,着装虽然不是完全相同,但是大体相近。丘温伟论年纪并非最长,但是面相偏老一点。
丘温伟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的声音更宏润。
“回吾王。关于刍狗,小民认为刍狗作为祭祀之物,是我们每个人都会使用到的物品。我们每家每户都会备有刍狗。我们的祭祀主要有先祖的祭祀和上天的祭祀,无论祭祀先祖,还是祭祀上天,我认为刍狗最终都会流于对上天的祭祀。刍狗祭祀上天之用,其实则蕴含了一层深意,那便是我们对上天的服侍。刍狗即我们,我们即刍狗。我们待刍狗如何,便是上天对我们如何。刍狗无法言语,却一直忠于我们。我们无法与上天对话,但是我们忠于上天。这便是小人的愚见,刍狗便是我们每个人。我们服侍上天,我们便是刍狗。”
丘温伟的回答,姬丰甚是满意,他微笑地点了点头说道:“回答得很好。不愧是乐良大人的门生。”
对于姬丰的称赞,乐良自然是委婉表示自己没有这个德性,一切都是这些门生自己的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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