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爷,您是觉得,是吕氏...”
朱允熥点头,嘴里却声音放大,“我可没说,二舅你也别瞎说。因为这个,吃了罪,不值当。”
几句话,常升马上明白了朱允熥的话外之音,“三爷,不论是不是那个妇人。常家都有法子,给吕氏栽个赃。若是事发,只说是常家一人所为。”
这时,常升眼中,露出恶狠狠的凶光,“只消您一句话...”
朱允熥深深皱眉,嘴巴轻动,“二舅,大可不必。日后,我还有太多要用到您的地方。为这事,可不值当。”
“二舅,您与我说说,太子嫔。”
常氏答应一声,再放下刚刚拿起的杯子,“三爷,这吕氏本是吕本的女儿。太子妃与太子,成婚不久,就再与吕氏联姻。当初,吕本势大,在文官之中,又极具威望。”
“两家联姻,本就是皇爷想借着这个,为太子拉拢文官。不得不说,在此之后,文武两家,都站在了太子这边。”
“吕本死后,吕氏借着其父在朝中余威,多有不轨。几次,太子批阅折子时,吕氏都借故为太子捏背。她心里头到底咋想的,反正没装着啥好事。”
“虞怀王去的那年,吕氏找到臣兄。她说:虞怀王已去,皇储空缺。陛下立储,向以贤者而立。您当谨遵皇命,不应徇私。”
朱允熥冷笑道,“她胆子可真大。”
吕氏如此,更多的是因为朱元璋并没有明确的规定嫡子继承的原则。元时,储君的混乱。宋时,多以贤而立。
自古,嫡子即位,本就不多。
在朱允熥的印象里,《皇明祖训》对嫡子继位,做出了明确的规定。而此时,《皇明祖训》,还未成真。且不说成章跃纸,就连口头都未曾说过。
直到今年,朱元璋才定下了“凡皇帝位,须立嫡母所生者”的规矩。
“就是,咱们常家如何,何时轮到她一个太子嫔,来说三道四了。”常升也是咬牙,继续说着,“自从上回皇爷说的那个规矩之后,那些读书的,也是安分了不少。”
朱允熥点着头,“皇爷爷觉得,父亲生病,太过蹊跷。毛镶从毓庆宫出来,似乎又没查出什么东西来。”
常升眼睛转了转,“三爷,要不臣去查一查宫中秘典。”
“胡说,这是杀头的大罪。毛镶已经派人去查了,你别乱来。被人知道了,谁也保不了你。”
朱允熥想了想,“罢了,先这么着吧。毛镶都查不出来,咱们去那也白费事。你刚刚,不准胡来。中书科,有没有话说。明儿一早,皇爷爷那儿就有信了。”
“这几日,你就住在孤这儿吧。再把詹徽,也一并叫进来。第一次代行政事,不知道多少双眼睛盯着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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